“妈妈,你说他是思想者和理想主义者,我还是不太懂。”
“是,妈妈一直认为他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了不起的人,你长大学中国历史才会明白。”
“可是杰西卡,你也说每个人都不平凡。”
我走近了说话的母子,简直不敢置信,听声音就怀疑了,他们背对着我,在梁启超墓前并排坐着。我的脚步让他们集体回头,真的是陈沫和一个小男孩,那个孩子的面庞震惊了我,太象我父亲了,那面孔和气质,鼻子、嘴简直就是复制父亲的。只是小很多号,我站住,一动不动。
陈沫也楞了几秒,她低头对孩子说了句话,
“吴总,真巧;这是我儿子迈克,迈克,这是妈妈过去的同事,吴义诚。 ”
那个孩子站起来,我走过去,我们的手握在一起。
“你好,迈克,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我看着他的眼睛,只有这双眼睛象妈妈,眉毛、嘴、鼻子也是我的翻版。不可能的,怎么会?怪不得刘助跑到我办公室。
他的手很小,握在我手里,却很温暖,那种异样的感觉让我犹如梦中。如果他是我的孩子,那现在我握着的是身上流着我的血脉的我的亲生骨r的的手。
陈沫的表情稍显复杂,又恢复平静。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没事一个人逛逛,你呢?”
“迈克说市内空气不好,我领他来这比较近,我们原来住的地方没有北京这样密集的人和车。”
我看看那个孩子,那孩子也看看我,
“你有英文名吗?”他问我。
“算有吧,艾瑞克,高中随便起的。”
“那我可以叫你艾瑞克吗?”
“当然可以。”我怎么可能拒绝那双眼睛的任何要求,即使那双眼睛不象我。
“我们走吧,迈克,换个地方玩。”陈沫发话了,
“艾瑞克,再见。”孩子冲我挥手。
我想挽留他们,但是没法开口。目送他们走开,我追上去,
“不好意思,陈沫,我的车坏了,能搭你们的车回去吗?”
陈沫看着我,她是不会相信我这句话的,
“我们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可能还要去香山。”
“没关系,不方便就算了。”
孩子说话了,
“妈妈,我们可以带着艾瑞克,我们以前也经常让人搭车。”
我们三个人在植物园游荡,迈克很活泼,一会就和我熟悉了,我们一起去了次卫生间,他竟然说,
“你说杰西卡漂亮吗?”
“这个,我觉得她很不错。”
“我也是这么认为,我妈妈很x感。”
“x感?”
“是,你不觉得?”
这孩子才几岁,就张口x感。
“我认为我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美丽,x感。”小
家伙骄傲的笑了,
“她是不错。”我也笑起来,
“你多大,迈克?”
“你问了一个很私密的问题,我想我可以不回答,妈妈告诉我不论谁问这个问题都可以拒绝回答。”
“哦,没关系。”我基本能看出那孩子最少4、5岁。
柳暗花明
快到中午了,征得迈克的同意,陈沫开车回市区,我和小家伙坐在后座。
“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认识你儿子真高兴。”
“不用,谢谢,我们回家吃。”
“何必呢,陈沫,我现在一个人,挺喜欢人多热闹的。”
“你应该和妻子孩子在一起,不是和我们,吴总。”
“那是,问题是我还没决定娶哪个女人。”
陈沫不说话了。
“我领你们去一家新开的新派中国菜餐厅吧,很g净。”
那是一家西餐厅装修风格的中餐厅,餐具全是西餐用具,吃的却是中国菜,人不多,服务员有的认识我,
“还是要靠窗的位置?吴总?”一个领班过来打招呼,
“可以。”
我们三人落座,我让他们点菜,陈沫说不熟悉让我点,迈克点了几个菜,我又点几个,席间陈沫叮嘱孩子要多吃菜,却不夹菜给他。
我去服务台刷卡结账,领班很殷勤的跟过来,
“吴总,一直没见过您夫人和孩子,您夫人气质真好。”
我笑笑,
“您儿子取父母优点了。”我也不否认。
“象我吗?都说象妈妈?”
“那里,还是象您的地方多,就眼睛象妈妈。”
回他们的小区是我开车,陈沫俨然没习惯北京的j通路况,我说服她让我开。
“艾瑞克,你车开的很棒。”迈克看出来了。
“杰西卡在北京简直不会开车。”
“我是老司机,路况熟,小家伙不要那样说你妈妈。”
“我不是批评她,我是说北京的j通状况真糟糕。”
“这点我们大家都同意。”
我回到家,我妈很奇怪的问我,
“小诚,你今天好象有点高兴?”
“没什么,妈,遇见一个老朋友。”我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爸坐在客厅看我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儿子一定是又犯桃花了。”
我根本当没听见,这种话,他说的太多了,管不了还把自己气的够呛,何必。
我挂通了一个在美国发小的电话,他现在是驻美武官。
“帮我查一下,6年前,在耶鲁念一个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