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特等座的观众可真可怜啊。”
加贺不由得小声嘀咕。
“不过你应该用不着担心,高柳静子说以防老顾客的光临,他们采取了紧急应对措施,特地保留了几个上等座位。”
“噢,是这样啊。”
对于太田的话加贺叹了口气。
“话说当地的警察赶到的时候做调查了吗?”
“在开场之前对座位的周围尽可能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要放在平时,真想把从舞台到走道彻查一下的。”
“真想……吗。确实,这样一来进行现场勘察已经不可能了。”
观众们全然不知两小时左右前这里发生的命案,纷纷露出对下一幕的期待表情,在杀人现场肆意踩踏。
幕间休息20分钟,反正在舞台剧结束前没有事情可做,加贺拿出自己的门票,找到位置坐了下来。坐在正后方的年轻女子显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显然是觉得加贺的身高很碍事。他向前屈着腰,尽力把自己的坐高压到最低。
第二幕开始是森林中的场景。绀野健彦扮演的王子登场了,听到观众发起的鼓掌加贺才意识到了绀野在芭蕾舞界的地位。
由于对于故事情节一无所知,对于舞剧展现出的意思,加贺完全一头雾水。他只知道绀野王子对亚希子公主好像怀着爱慕之情,还有就是浅冈未绪没有出场。
尾田倒下是在第三幕的时候——加贺一边目光瞟着舞剧一边回顾着这次的案件。背上被毒针扎过的痕迹是不是说明从后面偷偷靠近而注s进去的呢?虽然这是大胆又鲁莽的行为,但如果犯人深信剧毒的效果可以达到瞬间致命的话,也并非无稽之谈。涉谷警署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个可能x才把案发时的座位后方的座席也禁止使用了。
如果不是采取直接注s方式的话——加贺又想起了那部推理。比如把图钉一类的东西事先固定在某处的话,这样就可以等尾田自己扎破背脊了,这种方法有吗?
虽然关键点是那个图钉固定在什么位置,但也有必要考虑一下这个伎俩到底是什么时候g的。如果他是第三幕倒下去的话,那应该就是前一幕的幕间休息时,抑或是第二幕演到一半的时候。
舞台上的绀野和亚希子还在不停地舞蹈着,要是这个手法是在第二幕演到一半的时候实施的,这两人的嫌疑应该就能排除了吧,加贺想。
只是有一点,他思忖着,虽然用图钉扎的确是有可能,那么剧毒又是怎么回事呢?箭毒或者是乌头根的话,针尖稍微沾上一点很可能立即致对方死地,但总觉得尼古丁再怎么浓缩都达不到这个效果。即使是刚才想到的那个推理,加贺对这一点也一直心存怀疑。
首先,从衬衫上的那个污迹来看,并非如此微量。应该还是用某种方法注入体内的思路比较合理。
用了什么手法吗——
加贺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扮演绀野的王子此时正进入森林去拯救昏睡的公主。
第二幕结束后,加贺回到幕后休息室。演员们正忙碌地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着,而搜查员们聚集在休息室里妨碍着他们。太田面前放着装有咖啡的纸杯,悠哉游哉地抽着烟。
“查出什么了吗?”加贺往他身边一坐。
“怎么可能,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呢。”
太田朝天花板缓缓吐出烟晕,说道:“只不过我注意到了一点。”
“是什么?”
“上衣。”
“上衣?”
“死去的时候尾田穿着上装,叫夹克还是皮衣来着,反正就是这一类的。芭蕾舞团成员在抬他到这里的时候帮他脱了下来。那件夹克或者皮衣就随便往那间大的休息室里一放。”
“是谁放的呢?”
“嗯,现在详细情况还不知道,只不过那件上衣上也有茶褐s的污迹沾着,在反面靠背脊的一面上。”
“要是这件上衣他倒下去的时候穿在身上的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加贺说。
“那是,只是引起我注意的是,里面沾上了污迹,但是外面却几乎完全没有沾上。”
“那件上衣是什么材料的?”
“好像不是丝织就是麻布,反正是很高级的材料。”
“鉴定人员说什么了吗?”
“虽然很值得注意,但却不能下什么定论。”
“这样啊,这说明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加贺作了个鬼脸嘲讽道,“不过,要是真动了什么手脚的话,这肯定是关键。”
因为第三幕马上要开始了,加贺起身准备回座位,却被班长富井叫住了,叫他和太田一块儿过来一趟。太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脸,加贺对他做了厌恶的表情,跟在了富井后面。
先前进行验尸的休息室里空空如也,尸体已经被抬离。加贺和太田隔着小桌子与富井面对面坐下。
富井先是问两人对这次事件的看法是什么,他可能考虑到这两个人因为之前正当防卫的案子到石神井署增援过,对高柳芭蕾舞团应该有某种程度的了解。当然富井也认为这两个案件之间一定存在关联x。
“说实话,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太田先陈述道,“那件案件也只是刚查明死者的身份而已,而且和芭蕾舞团的关系尚不明朗。只是我觉得在这么小小的一个芭蕾舞团短时期里发生了两桩杀人案,应该认为存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