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走得最早,三八妇女节,也不想想你是因为什么放假。”憋了半天,程璐终于吐出一句奚落的话。
“切,这有什么。现在男人还有产假呢。”我瞥她一眼,“我有约会,不像某些人,急匆匆的下班,只是回家睡觉。小胸女人,果然还是要多补充睡眠。”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还有约会?谁相信!”
程璐的恶言还未吐尽,岂料电梯抵达一楼,我根本没睬她,径直走出电梯。
嘟嘟。布满y光里的停车场里,一辆雪白s的宝马320i亮起黄s的灯光。
实际上,我是有一场约会。
不过,这车子并不是我借来的。“她”是我在07年趁着股市大火的时候,一边写毕业论文,一边找工作,一边炒股,最后赢来的。顺利毕业,顺利工作,顺利捞金,又及时在08年从股市抽身而退,合计赚得名车一辆,外带五年的养车费,也算是人生里的小小得意。或许,这也证明我对市场有着天生的敏锐,若非如此,经过我手的新书也不会本本畅销,从而深得公司老总的器重。
稍稍介绍一下自己,本人梁珉,外表时尚,内心保守,身心健康,喜欢会叠衣服的女人。岁数不大也不小,光恋爱不结婚。没有公司、没有股票、只有学位。如今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出版公司工作,x格还成,人品五五开,不算老实,但从来不用棒棒糖勾引路边的小萝莉。
今天要去的地方在清水湾,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介绍的朋友,概括的说,是个漂亮女孩子。再具体的说,是我三天之前确定关系的女朋友。
宝马平稳而舒适,我看看反光镜,看到程璐正在扬手招出租车。公司里不乏气质高雅的女人,但是像她这样平时端庄得体,但是却又经常会被我气得龇牙咧嘴的,就她一个。
并不是我爱惹她,只是八字不合。宝马猛地蹿升到80公里的时速,将她的身影在后视镜里缩成小小的一个黑点。
约定的时间是一点,地点是新女友家的高级公寓的楼下。我准时到达,然后开始等待。想不起上一次j女友是什么时候,大概也是三四个月之前了。
按这个频率来算,我还并不属于花心的。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人还没有下来。我开始擦车。里里外外的擦。
又半个小时过去,车已经擦的像刚买来的时候一样。
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朋友,终于出现了。她穿休闲的针织衫,配一根长项链,身材和脸蛋都是高分。
“哇,今天车子好漂亮。”她甜甜一笑,说道。
“我想我以后不用来接你了。”我同样一笑,说道。
“什么意思?”她撑起无辜的大眼睛,修饰过的睫毛,微微抖动。
我再次笑笑,“也就是说,我们结束了。”
她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我已进入车子,挂挡启动。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她,我不喜欢等人。只有一个人曾经让我真正耐心的等待超过一个小时,那也只是一次而已。
宝马流利而蜿蜒的离开住宅区,驶向城市的另外一个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抛掉约会,心里突然爽快许多。
“花间坊”像是一个花店的名字,其实是一个心理诊所。我一直觉得,在中国,开花店比开心理诊所有前途。
我以前想不通,在中国这个社会,心理诊所怎么能够存活下去。不过后来我知道,大炳的老爹的身家过五百万,就想通了。
人家说理想主义者都比较天真淳朴,这句话应用在大炳身上就是反例。大炳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家伙……之一。
他不想浪费四年的心理学专业,所以最后的区别就是,我在赚钱,他在亏钱。
我走进“花间坊”的时候,他正在呼呼的打鼾。难以想象,他就是人口超过500万的平海市里唯一持有执照的心理医师——我想,没有其他人会傻到开一个注定只赔不赚的心理诊所,还号称是“坚持理想”、“中国心理行业的开创者”……
叮叮……门口挂着的一串铃铛,随着我的推门而把他惊醒。
他急忙擦掉口水鼻涕眼泪,正襟危坐,看到是我,突然又松懈下来,“c,原来是你。”
补充一句,他也是我见过的最粗鲁的家伙之一,大概也是中国最粗鲁的心理医生。
“等等!让我猜猜你来这里的原因!”不等我开口,他突然抬起手。
“好,你猜。”我笑笑,坐下来,摆弄四周的各种挂饰。
“一定是又和女人分手了!”大炳说道。
“为什么要说‘又’。”我问他。
“c,我从大学里认识你到现在,你有哪个女朋友是超过一个星期的。”大炳得意的笑起来,满脸的幸灾乐祸。
我也懒得解释,笑了笑。习惯了一个人单身,好像身边再也没有什么好女人了。
“喂,你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大炳突然又问我。
“不喜欢女人,难道我喜欢男人?”我抽起身边的一张病历卡,扔向他。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很多人以前以为他们不是,后来才知道是不敢面对。我最近在看一本书,是关于隐x同x恋的……”
啪!十几张卷起的病历卡,已经塞到他嘴里。我一手抓着病历卡,一手已经握成拳头,置于他额头前方。
“呸呸呸,”大炳推掉病历卡,还不甘心,“我算是明白了,为啥你每个女朋友都谈不长,原来你压根就喜欢男人。难怪毕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