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城的唇线很薄,都说这样拥有这样唇线的男人薄情。他极尽讽刺,薄情啊,那只是别人口中的奢望罢了。满满一杯红色的液体,他恨恨灌进胃里,疼痛,却更加清醒。
麻木了,却偏生醉不了。
醉吧,那样便可以不想起了,这样时时刻刻真的很累。
白皙瓷质的手指握着酒杯,越发用力,杯面倒影出他一脸苍白,褪去了所有冷漠的伪装,是最原始最不加修饰的脆弱,是啊,左城也会有脆弱啊。唇角残余的红色妖娆,额上狰狞的伤口结了痂,越发显得纸样的透白。
他抬手,指尖抚过额上的伤口,沾染了腥味,那里不疼,手移到胸口,这里疼。被酒浇过嗓音干涩暗哑:“夏初,知道吗?很疼很疼。”
要是你见了,定会置若罔闻地回一句:活该。幸好你没有看见,不然这些伤口便难以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