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顺服地贴近手冢的胸膛,很近很近地聆听他的心跳。对方的手从腰身往上捧起了他的脸。手冢的吻如空降雨点纷纷落在发稍眼睫,落在毫无防备的唇片。不二浑身发烫,千百种思绪奔流成原始的悸动,
只是亲吻就有触碰到灵魂内层的感受,恋爱之后有好几次他都是在亲吻当中才感觉跟对方越来越亲近──不是躯体上的、而是体内某个无法说明的深处。
手冢吐纳的温热鼻息吹拂在耳根上,他则报以轻吻在脸颊,少年的时候一度那么遥远的轮廓,现在每天都睡在自己的枕头旁,厚实的胸膛压在身上就像一张包覆他的网,亲在对方的锁骨上感觉到手冢的动摇、不二说你不知道自己也是属于我的吗?
就像我属于你一样……
胸前樱点被手冢含吮舔咬,不二攫住手冢的头和发,不住喘息,红潮涌上脸颊,有一颗晶莹汗珠自眉尖滴落枕上。手冢的唇沿着身下的曲线逐次驻留吻痕,不二在迷乱中丧失了将意念清楚赋予语言的能力,明明说好了今天晚上都是自己的嘛,可是比起享受送上来的猎物、帝王更喜欢自己攻城略地吧。
水气氤氲的泛红眼角跟两腮鲜嫩得像有血水在吹弹即破的薄薄皮肤下流动,不自觉微张的双唇泛着晶莹润泽的水气。而令已经好多年还是让自己难以适应的是,他的yù_wàng已经颤抖着吐露出莹白的露水,在细小的铃口上摇摇欲坠。
已经一丝不挂,胸前肿胀坚挺的樱红果实被含在那两片自己实现不下千次深吻的薄唇里,敏感的乳投被上下门齿与布满味蕾的舌尖来回咬啮舔舐。双手无力地抵着对方厚实的肩头,感觉到双膝正在下滑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适时托住了滑嫩的雪白臀部,他感觉双腿剧烈地颤抖,因为对方的唇舌正在品味他圆巧的脐眼。在舌尖探入凹穴的同时,背后的手指也就着不断喷落的水流慢然侵入因为情欲而慢慢扩张的甬道,当舌尖探进腹上的浑圆凹涡,不二呻吟变得明显,手冢不再顾忌,张口含纳颤栗挺立的不二。
鼓汹涌而起的快感让他瞬间激动得拉直了背脊。雪白的内股痉挛一阵过一阵,汗和泪布满脸颊,深呼吸的声音、狂乱的神情。不二不知所措地咬住指尖,一下按紧手冢的头颅,一下又猛推他离开,拉扯之间因为过剧快感而释放。
瞬间在一个男人唇间全身崩溃的感觉很难不让人害怕,那并不是剥除防御外壳那种程度的暴露而已,而是从内在整个融化溃散的恐怖与极乐,让他不知道要拥抱它还是拒绝才好。
手冢偏低了头吻吻他汗气未散的湿润双颊,伸舌一舔,同时带有汗水与泪水的咸味,柔软的触感像熟嫩的果肉一般,而且散发出不可思议的香气,几乎忍不住想咬一口品味。
手冢的手紧紧握住不二,抚爱挑逗,不二微弱的呻吟埋没在彼此缠绕的唇舌之间,硬挺的男性象征再度勃发,渗出柔滑液体,手冢的手指技巧性地抚弄它,不二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第二次他已无力去想克制与否的问题。
「啊───啊───」
几乎晕厥在手冢怀里,下体里温暖潮湿的热流自下腹流窜至后腰,那无以排解的焦躁急待某一个更深层的结合去满足。
手冢修长湿润的手指探到不二的后庭,身体本能地反抗,不停吻他,柔情低语,密密保证,手指在柔嫩窄壁里内摩挲,加了润滑剂之后可以探入得更深但还是很小心地逐寸前进。修长的双腿轻轻颤抖,看得出过去运动的成果、虽然紧致但却不是坚实的肌肉。手冢让不二平躺在羽毛被上,一手抚臀探入,一手把制住不二双腕,低头再度含吮。
他感觉自己从内部整个一点一点柔软起来,直到眉低眼阖,轻喘着感受自己下体有了吞噬外物的yù_wàng了。
「手冢……」他喊他、为他在替自己做了这么多以后,细滑的腿部轻轻去蹭对方的yù_wàng──我也想要你、想要你,「…你不用担心伤到我。而且我说过…今晚你都是我的…」
不论明天、后天、往后每一天不二会遭遇多少病人手冢会有几个对手,但是能这样亲密地、明确地属于某个人的行为只存在彼此之间。
手冢抽出手指时他骤空的体内发出不满的讯息,但很快地恋人填满了他细嫩的窄道,又痛又麻,不二觉得自己快失神坠入浑沌之中。疼痛到某个程度之后渐渐只剩下灼热感,而灼热感也逐步转化成滑动时刺激体内神经的酥麻颤抖。
「…手冢…手冢……」
「我在这里,感觉我,不二。」
他感觉得到,拥抱自己的人有多么需要他,而很早很早第一次把自己给对方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用自己的人生作为回答。
不二醒在手冢手臂如两道城垣环护他的怀里。蒙亮的天光染渍入发丝波谷之间,映照他浅匀地呼吸的脸庞,手冢轻轻地亲吻他,像吻着一个好小好软的婴儿。尽管知道恋人有多么坚强足以支撑他,比自己纤细的肩膀却有比任何胸中执胜负的人还要宽广的灵魂,在自己为了情绪起伏出路无门之前就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