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日子没法过了。
结果延湄看了大公主一眼,道:“你四岁时,描红描得没有妹妹好。”
咦?还有一线天光重生弃妾:误恋嗜血暴君。
二公主扬起小脑袋,延湄这时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告诉道:“你是你,不必与任何人比,有事情不会,学就是了。”
二公主饱受创伤的小心灵感受到了母爱,撒着娇说:“我笨,父皇和母后也疼我么?”
萧澜探身拧她的鼻子,延湄却瞪大眼睛道:“你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我们这样聪明,你怎么会笨?”
二公主立时心花怒放。
她跟着皇兄和皇姐去换衣裳,准备用饭,哭了一上午,没力气了,她拽萧令旸的衣摆,“皇兄,我走不动。”
萧令旸蹲下来抱她。
他六岁,二公主四岁,蹲下来使劲儿一抱……二公主稳如磐石。
大公主乐出了声,指指妹妹:“你又重了。”
二公主使劲儿吸着自己的包子脸,说:“没有!”
“不是你重了”,萧令旸憋得满脸通红,轻声安慰她:“是皇兄上午练拉弓,手臂没劲儿,我背着你。”
二公主崇拜地看着他,悄悄问:“教弓箭的师傅厉不厉害?皇兄胳膊疼么?要不要告诉母后?”
“不疼”,萧令旸指指自己的背,让她上来,又说:“没事的,别告诉母后,她心疼。”
二公主嗯一声,欢欢喜喜地趴到长兄背上,宫人们生怕两兄妹一块摔倒,又不敢帮劲儿,在两边护着,大公主撇撇嘴,过来一手拉二公主一手扶萧令旸胳膊。
……晃晃悠悠总算站起来。
二公主在哥哥背上小小地慨叹一声,觉得这日子还是很好的呀,口诀……口诀再多背几遍就是了。
屋内,萧澜看着窗外几个孩子的小背影儿,实在绷不住,抱着延湄,笑倒在榻上,延湄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嘟着嘴要起来,萧澜不让,笑了一阵儿,低声道:“二哥的孩子估摸也就这几日了,晚些指个太医去?”
延湄被他扳着肩膀,起不来,索性也就不起了,转个身跟他面对面,说:“二哥还去中京?”
“不去了”,萧澜道:“他四年任期已满,还在各郡巡查一年,如今回来便不需再外调了。”
延湄“嗯”一声,手指轻抚他的眉毛,有点儿好奇,问:“男孩还是女孩?”
“这我可不知”,萧澜笑起来,蹭她的脸颊,“不过她自己是大夫,可能会有什么方子。”
延湄不知想到了什么,去顶他的额头,又说:“丢丢今天胳膊抬不起来。”
“拉弓拉的”,萧澜说:“今儿起,师傅给他加了力,胳膊定得疼几日,过几天适应了便好,心疼了?”
延湄往他怀里拱,萧澜拍拍她,低低道:“他是男儿,又是嫡长子……”
没说完,延湄抬头亲了他一下,眼中满是全心的信赖,告诉他:“澜哥哥,我明白,都听你的。”
萧澜胳膊紧了紧,眼中映出她愈发动人的面容,与她抵着鼻尖儿轻语说:“好。”
窗外春风不知愁,岁月亦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