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棋闭上双眼,看着他的睡脸,也很乖地没有吵他。
对了,不知道大哥那边情况怎样……
安啦,你大哥也算得上是老谋深算的厉害人物,重门也是江湖上不好惹的厉害门派,那些家伙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他作对。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超彪悍的,我当初去偷东西还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才敢去,要不然正面对上,我绝对要载!
娘的,我大哥当然厉害……你小子敢小看我,总有一天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知道啦知道啦,你已经让我很好看了,我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好看过。
嗯,这还差不多……
哎?等等!
韩棋这才注意到自己压根没说话,那小子怎么会对答如流呢?
诧异地睁开眼,就见到娃娃脸冲自己笑得天真无邪,我们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你想些什么我当然知道。总之,你大哥啊,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嘿嘿……他可能比我还黑。
后半截声音比较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韩棋也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你再睡一会儿好了。
嗯……
韩棋再度闭上双眼。
马车规律地摇晃着,摇得人很快就被周公召去喝茶兼下棋。
在意识朦胧的时候,韩棋忽然感觉到嘴唇上多了一样东西,柔软,湿润,然后就是另一样东西灵活地敲开了他的牙关,探了进来。
天很蓝,风很舒服,那个人的气息从很近的地方传过来,青草的味道,泥土的清香,让人能想到很多很舒服的东西。
韩棋虽然想将夜猫的身子推开,但是现在他全身无力,连抬个胳膊都抬不起来,要怎么推人?
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熟悉了这个人的味道,并不讨厌……
对了,之前发的那个毒誓,说要找十七八个大汉轮j夜猫,随后将这厮大卸八块的情形,就改成直接将这小子砍成r泥好了。
能死得干脆,也算是他对夜猫的大发慈悲。
似乎是d穿了他的心思,耳边传来夜猫从喉咙里滚动而出的低低笑声,随后又从相接的唇舌那边,过渡到他的口内。
他眼皮沉重,觉得马车的颠簸加剧了这种昏沉感,嘴唇上传来的力道温和,传入口中的舌尖也没有蛮横的霸道感,反而带着些许享受,些许抚慰,让人很舒服。
也许是无法反抗,也许是随波逐流,也许是自暴自弃,韩棋闭上眼感受着这种微妙的感觉,不久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沉的梦乡。
那之后,韩棋还是病倒了。
尽管平常身在江湖打打杀杀那叫一个家常便饭,身上受伤什么的也在所难免,中毒也差不多已经习惯,但生病却出乎意料非常少有。
所以他对病痛什么的,还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因为生病的缘故,就算想要隐藏形迹都不可能。
生病而衰弱无力的韩棋只能人有那只猫在他脸上东涂西抹,装扮成一个脸色蜡黄、三十多岁的病重栈投宿。
若论起仪容改扮的功夫,只怕谁也比不上那只猫。
更何况那些被耍得团团转的武林豪杰,谁又能想到那小子居然胆敢在他们c刀舞剑、、怒火冲天的时候,施施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住店呢?
尤其是夜猫玩了招更绝的。
那小子把他自己打扮成个二十多岁、姿容不凡的妇人,站在韩棋扮成的汉子身边,果然是天造地设……够平凡的一对儿。
于是这只狡猾的猫,堂而皇之地搀着韩棋,在一大堆扬言要将夜猫和韩二公子千刀万剐的武林豪客们眼皮子底下走过,还跑下去吩咐这个吩咐那个,嚷嚷了半天,愣是没人怀疑。
韩棋躺在床上很无言。
那帮家伙,压根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够蠢!
他双眼昏花,却也能看到夜猫一会儿张罗这个,一会儿捣腾那个,忙得团团转。
将汤药亲手煎好,夜猫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口上,细心地喂药给他喝。
药汁很苦,韩棋虽然乖乖喝了,但一个劲儿地皱眉头,于是第二天喝药的时候,在苦涩的药味中,还夹杂了些许蜂蜜的甘甜。
我……不是小孩子……尽管如此抗议,对方还是笑了笑,等到下一次喝药的时候,甜味就更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惯例,不管平时多冷静多厉害的人,生起病来,往往都会变得很难伺候,就算脑中明白这样不讲理,甚至还会惹人发笑,但就是控制不了。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韩棋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又闹腾了什么,等到他意识稍微清醒一点之后,就发现夜猫躺在他身边,手还紧紧抓住他的手,睡得正香。
该不会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吵嚷着要手牵手吧?
韩棋的嘴角有些抽搐……
如果真无理取闹到这种小孩子地步,只怕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夜猫面前抬起头来……
而且那小子,居然趁他病要他命,那一次纵容的接吻更加增长了夜猫的气焰,那小子似乎迷恋上了口唇相接的感觉,于是时不时过来偷袭,开始的时候还在韩棋睡着的时候,之后就连他清醒的时候也不放过了。
对此韩棋真的很想抽出薄雾好好教训他一顿,但却苦于浑身无力,被那只猫一顿激情热吻之后更是无力,忙着喘息就已经很够呛了,更不用说出手狠揍那小子一顿。
而习惯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