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庄后是琦山,山上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杂草藤草藤蔓四生,y冷潮湿,让人从心底生出不快。
天上悬着一弯残月,星子黯淡,零星几颗分布在y霾夜空中,从林中望去,更增凄冷。
林中就算是白天都显得y暗,更不用说这种冷森森的漆黑深夜,韩棋紧跟在夜猫身后,只见那人身形快若流星坠地,姿势美妙,心中恨意越发浓重。可任凭他将功力催到极致,却也无法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由此可见以人之间轻功造诣的差别。
所幸夜猫也没打算一直逃下去,等到入了林中,发现已经把那些笨蛋都甩掉之后,身形一转,滴溜溜地转了半个圈子,面对面地站
在韩棋面前,笑得开心。
夜猫,你终于要和我面对面一决胜负了么?韩棋笑得狰狞,手中长剑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兴奋,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响。
夜猫叹了口气,笑道:面对面一决胜负,我们两个作的还算少么?
放p!还不都是尽用些小人伎俩!手腕一抖,长剑轻颤,韩棋手掐剑诀,正是摘天剑法的起手式,今天就来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夜猫嘴巴张开,正打算说些什么,韩棋就猛喝一声扑了上来,剑光挥洒,直笼夜猫上三路的要害。
韩棋太清楚夜猫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臭嘴了。还有那恐怖的厚脸皮,以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制成的粗神经,足以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活过再死死完再活,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一包话都不出来,就这么一股脑地打死他算了。
心中这样想,手上招式越发凶狠,夜猫在剑影中跳来跳去,闪东闪西,一边还找准机会开口道:我说,韩二公子……
你给我闭嘴!恶狠狠一剑横扫过去。
那个啥,我也想住嘴,但是……
闭嘴!
可是……
韩棋手中长剑披泄如电光,无孔不入,可那夜猫偏偏身似游鱼,跑得飞快,这如电如雷的剑势,居然只能让他身上原本就不怎么体面的衣服再度变得破烂一些罢了。
不够!还不够!
努力!还要多努力一些!
将全身功力都催发出来,韩棋一声长啸,纵身跃起,最厉害的杀招在剑尖绽放,直向夜猫身上笼去。
夜猫微眯了眼,显然也知道这招厉害,却不避反迎,也是长笑一声,向着剑光迎来。
很好,就这样不自量力地过来送死吧!
韩棋当然明白这招月冷霜雪的威力,满心兴奋想要将这仇敌刺死在剑下,却不料此时此刻,变故突生。
呜……忽然之间,浑身内力宛如黄河泄洪,奔流不回。韩棋大睁着眼,完全无法想像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结果他俯冲向下的身子少了内力的支持,真是直坠如流星,眼看就要摔个半死了。
正在此时,夜猫已经到了。
一伸手,一收臂,便用四两拨千斤的招数将韩棋扫到一边,并且将下坠之力混杂着自身的内力送入韩棋体内。
咚的一声巨响,韩棋笔直摔向一旁。
卡嚓嚓,轰隆隆,撞倒了好几棵大树这才软绵绵地倒落在尘埃之中,已经摔得七昏八素,眼冒金星了。
夜猫轻松落地,溜溜躂达地走到韩棋身边,笑道:我刚才就是想说,我下的那个麻药,虽然可以用痛楚来驱散药力,但和你在三个月前中的毒药混合起来,就会产生功力催到极致时功力全失的效果。我还想和你说待会儿打架的时候不要太投入,要不然受了什么伤就麻烦了。
韩棋很想吐血,但是他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
他歪着头,斜靠在被撞倒的树桩上,衣衫破烂,长发散乱,狼狈不堪。
若不是方才夜猫送过去的内力,只怕被打飞这么远的他早已受了足以致命的重伤。
但若不是夜猫将他打飞这么远,他顶多只是栽在地上而已,也不会变得这么惨。
说到底,夜猫那小子压根就不想见他好过就是了!
这样想着,韩棋恶狠狠地瞪了夜猫一眼,费尽力气哑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夜猫笑道:我从来也不曾想过对你下杀手,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有趣的对手,这个江湖才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这番话远比说要将他千刀万剐还要让人生气!
夜猫你……
韩棋只气得脑袋发昏,浑身发热,却也对这那缺德大盗无可奈何,唯一顶用的就是杀人眼光恶狠狠地继续瞪着。
凄清月光从天倾泄而下,让这片人工开凿出的空地亮堂了不少。
月光轻拂在韩棋俊美容颜上,细微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夜猫只见那人难得苍白毫无白色的双颊突地绽出片片桃红,那瞪过来的一眼含嗔蕴怒,不知是他眼花还是事实却是如此,只觉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撩拨得人胸口如揣了七八十只活兔,扑通扑通撞个不停。
长发如瀑奔泄而下,色如墨染,幽幽泛蓝,一截修长颈项从大敞的领口中舒展而出,脆弱却别有一股柔韧之感。
望着那截颈项,夜猫忽然觉得嘴巴有些乾,一股邪火从下腹直涌而上,直想冲过去将那截衣领拉开,看看那人的身体是否与他的颈项一样那么撩人。
与此同时,韩棋的呼及也变得急促起来,也许是夜猫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又或者是那灼人的视线让人心生恍惚,韩棋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