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自我斗争的功夫,电梯已经挤满了人。她望一眼,索性朝不远处的楼梯走。陈简心里存了心思,脚步快极了,也没注意看脚下,蹬蹬下了几楼,在二楼的楼梯阶,脚步开了小差,赤溜溜一滑,她整个人摔躺下去。
她抓了扶杆,打着抖站起来。吸了口气,抬了脚要继续走,小腹却猛地一坠,撕心裂肺的痛传过来。她垂了眼,几乎绝望地看见有血色从裤中渗了出来。
这个孩子终究与她是无缘的。
陈简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照空。白日沉峻的一叠叠大楼,在这样的时刻,被晚霞染上,都显出了一丝难得的温柔。她的身体内部仍然残留着利器探进去搅动的感觉,冰凉的触感,把生命彻底拉扯出来了。
她这时候才清晰又痛苦地认识到,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