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认可了,我会把研究贡献出来,只希望您能满足我一个对您来说轻而易举的要求。”抓紧机会的提出今天的最终目的。
“说说看。”
“给我们三人自由。”
话声未落地,然和云目光如两道激光s向魅儿,云的手已激动的抓上了她的胳膊。没想过魅儿目的是这个,第一次在他们眼里读到了对未来的希望。魅儿抿嘴,用眼神告诉他们‘一切皆有可能’!
回答魅儿的是一屋子的寂静,魅儿明白‘先生’没想过给实验品自由的问题,他需要时间消化。
不能放弃,魅儿暗自给自己加油,让自己的心情平和些,只有这样才能清晰思考。
等了一会儿,‘先生’还是没有出声。时间拖的越久,变数就越多。只能采取自己准备的另一套方案了,“亲情”,希望他还有一点同情心。
“先生,教授,大家都有一个家吧?”对方还在权衡利弊犹豫不决,突然听到夜魅话题一个大转弯,让大家一时跟不上,只是本能的点头。
“那里有温馨,有欢乐,有亲情。你们会认为这是不值一提的事吧?因为它太普通了,大家都有。可你们知道吗?我们也是人,对于家,只能是我们的无法触及的奢望。”魅儿悲伤的语调流淌在空气间,“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有身边的同伴。先生,你有亲人吗?有孩子吗?如果我们其中一位就是您的孩子呢,换一个立场再看看我们吧。我们的生活,同伴们就是彼此的亲人,和您说说我的亲人吧!我都好久不敢想他们了,怕受不了思念他们的痛。”
多少年心里的痛没人敢说出口。云的眼圈红了,然让魅儿靠在他身上,支撑着她的悲伤。想到他们,魅儿忘了初始的目的。头靠着然,泪如雨下,眼前出现了楼、哲、雨、还有馨。
“有一个男孩叫夜哲,他十三岁是那么可爱善良,就像一个天使;另一个男孩叫夜楼,十四岁,痞痞地调侃下掩藏的是无尽的温柔;十五岁的小美女夜雨虽然总是冷冷的,那是因为这种环境下成长,与人接触少而不会表达。但谁遇到事,她都会主动的帮助,其实她的心最是火热。还有十三岁的女孩夜馨,她的表情总没有什么表情,不喜欢与人亲近,其实馨最懂为身边的人着想,她怕大家对自己投入太多感情,有一天她不在了,带给大家更多的是伤害。”魅儿沙哑的嗓子,带笑意的声音,配上泪流满面的脸,让看者听者心都不由一酸。
“他们都那么好的人,他们做错过什么吗?他们做一个实验品都活的那么小心意意,可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带走?为什么?”魅儿一拳捶到桌上站起大声质问,眼睛像要吞了桌子不远的几人。
云过去把她搂进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想平息魅儿的怒火,却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魅儿抱住云号啕大哭,然和云也擦着自已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三位教授面对声泪俱下的质问,无言以对,低下头。
‘先生’也没阻止他们的宣泄,魅儿这一折腾体力明显不支。只能倚着云,但‘先生’不吐口目的就没有达到啊。
“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死去那么多的同伴,我无能为力。一次次在死亡面前徘徊时,只有一个目标支持着我,还大家自由。先生,有了‘脑客隆术’您根本不需要我们了。您得到的代价只需要舍弃我们这些没用的人。对您来说,这百利而无一害,对我们却有如重生,放我们自由吧。”
魅儿觉得自己已在摇尾乞怜了,‘先生’终于说话了。
“不错,嗯,演讲很精彩。看来你和同伴之间感情很深厚。”听到这儿,魅儿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我只能答应你一半的要求,就是你走,他们俩留下,或者他们俩走,你留下。别问我原因,没有原因。你选吧?”
“不,我不同意。”一直没说话的云立刻反对。
“我同意他们走,我留下。”魅儿忽略云的话,直起原本靠着云的身体,赶紧表明立场,怕‘先生’反悔。
云像在看一位背叛者般审视着魅儿,怒不可遏盯着她,云的眼神让魅儿如坐针毡。
“魅儿,你说什么?”然侧身,两手搬过她的肩,抓的生疼,但魅清楚再疼也没有他的心疼。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面,失去了往日的波澜不惊,它在指控魅儿无情的抛弃。
然像在审问一个不明现状的犯人一样严厉,“魅儿,是我们表现的不够明显?还是我们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你根本忘了我们说过的?”
然的一声声质问,如巨石般压的魅儿透不过气来。
谈判四
“没有,然。我没忘。”使劲地摇头想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没忘,可怎么办?“我只想要你们自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夜魅的话让然大失所望的放下手。然不同于他平常惯有的冷静,软瘫在椅子上,两眼没有焦距。
魅儿好害怕,好像然也要像楼他们一样消失。她求助的转向云,希望云可以帮忙。可云却把头扭向一边,在他扭过前魅儿看到了恨。而这恨竟是针对自己?她的心一惊。耳边响起然无意识的嘟喃,“这哪是自由,你是在剥夺我们唯一活着的理由。”
六神无主,从未有过的无助,他们是她心里的支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