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放下了手里的资料,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同事们。
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声,大家反应了过来,全都朝安全楼梯冲了过去,大楼在他们的身后坍塌,跑在最后的几个人受伤了,一瘸一拐地跟着大家跑。
没有人停下来,大楼不断倒塌,他们一直到跑到了大街上才渐渐放缓了脚步扶着膝盖喘了起来。
全副武装的fbi们站在道路中间给他们指路,此刻才有人哭叫了起来,但是都乖乖地顺着fbi指的方向走,阿尔法工作的楼层比较高,因此走在人群的较后方。
身后一块广告牌砸了下来,他为了推开站在广告牌下面的同事,左腿被狠狠地砸中了。
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几秒之后,疼痛才渐渐传到了他的大脑皮层。
他的同事们试图架着自己离开这里,但他的左脚完全没有办法受力。
那些指路的fbi们赶着他们走,一个穿着制服的fbi将他的肩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着那些人叫:“你们快走!”
他的同事们看了看那个fbi又看了看阿尔法,最终抛下他跑到了f围圈的外围,走下了地铁站,撤离去更远更安全的地方,这一切和以前的紧急疏散没有任何不一样。
阿尔法慢慢地被架着朝地铁入口处前进,然后一抬头看见了一群奇怪的人——
一群穿着白底黑边长袍的人从被封锁的另一侧朝着这边笔直地走了过来,长袍上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们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
他们的长袍大约到脚踝,下摆随着他们的步伐在空中翻滚出一道道弧线,看起来非常漂亮。
这群人有男有女,为首的那个人不高,下巴弧线很漂亮,看起来应该是个漂亮的女性。
在所有人都往外疏散的时候,他们却一步不停地走进了f围圈,而原本担任着疏散责任的fbi们非但没拦着他们,还为这群穿着奇怪的人让开了一条道。
阿尔法看着他们迎面走了过来,架着他的那个fbi停住了脚步,为首的那个白袍子停在了他的面前,他隐约看见了被帽子阴影遮住的上半张脸,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性,比他见过所有的人都漂亮——而且还有点眼熟。
对方看了看他明显扭曲的左侧小腿,然后看向了他,阿尔法这才发现面前的人有一双好看的绿色眼睛,尽管遮在帽子下,但她的眼睛看起来仍然很明亮。
然后她从长袍下拿出了一个跟试管似的东西细长玻璃瓶,另一只手拔出了瓶口的木头塞子,用三根手指用力地捏住了阿尔法的下巴,将瓶子里的神色不明液体全部灌进了他的嘴里。
这味道阿尔法简直永生难忘,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灌了一口酒精似的,那液体从嘴里顺着他的食道一路燃烧着进了他的胃。
他觉得自己的小腿跟被刀割一样,竟然比刚才还要痛苦了好几倍,他疼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就听见那个女人转过身去对着她身后的那些和她穿着一样白底黑边长袍的人说:“现在分头去治疗吧,注意安全。”
——那个为首的人当然是莉迪亚。
她虽然能够运用魔法,但是毕竟不是在魔法界土生土长的巫师,这些天她虽然背出了各种魔药的功效,但对于魔药具体的效果还是有些不能掌握。
比如这次的生骨灵。
德拉科那边提供了五花八门的魔药,为了方便携带,瓶子全都一模一样,只是在玻璃瓶的外面贴了张标签,她这几天快把伊法魔尼的魔药书翻遍了。
她看着面前满头冷汗的高大白人,一分钟后,他几乎已经折了九十度的左脚小腿自行掰回来了不少,但是看上去一时半会儿还是好不了。
“他会没事的,带他去外面吧。”莉迪亚不想再等了,她对着那位fbi微微点了点头,给已经空了的玻璃瓶施了个缩小咒,放进了自己袍子内侧的口袋里。
那个fbi显然被上头关照过了,一句话也没问,架着那个受伤的男人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莉迪亚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钢铁大鸟和超英们的战斗,低头继续找那些伤员。
她莉迪亚经过一栋大楼的时候,看见一个治疗师姑娘站在一堆废墟前低着头。
莉迪亚走过去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刚要开口,就看见她抽出了长袍下的魔杖,拿在手里对着那些钢筋水泥念起了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漂浮咒)。”
那堆混凝土动了动,慢慢地漂浮了起来,看起来十分不科学,这堆东西下面露出了被埋着的一个女人。
在这些东西砸下来的时候,她躲在了角落里,因此虽然被埋在了下面,她身上却只有一些皮外伤。
看见那些废墟晃晃悠悠地浮在了半空,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来。
莉迪亚拉住了她的手臂,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白鲜,滴了两三滴在她被划开了一道长口子的小臂上,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过来。
那位女士看了看自己已经收口的手臂,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两个穿着白袍子的人,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直走左拐就能看见fbi,不是很远。”莉迪亚将还没用完的白鲜收好,给她治了路。
对方小跑着离开了她们的身边,然后在靠近转角的地方转过头来看着她们,很诚恳地说:“谢谢你们。”
然后她快速地跑开了。
莉迪亚看了看自己设计的袍子,对身边的圣芒戈治疗师说:“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