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今天怎么不在女朋友家过夜呢?”
刚回到家里把门关上,听到门响声的一清欢快地跳了过来,开心地问道。和我的情绪相反,她今天似乎特别兴奋。
“你在弄什么呢?”我扫了一眼装饰一新的客厅,看着可爱闪亮的卡通动物和装饰,把钥匙抛在了玄关的柜子上,略微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南京西路一直跑回家里,仅仅用了正常时间的二分之一,足以让我消耗掉身上的部分精力。
“快到圣诞节了,难道你不想家里弄得漂亮些?”她满脸放光地说道,“等你有空咱们还得搭一棵树在客厅里。”她指着靠餐厅的角落欢笑着说道。
“一棵树,”我茫然地说,“用来干吗?”
“当然是做装饰啦。”她意外地看着我回答道,仿佛觉得我这个问题很奇怪。
我继续大惑不解地瞪着她。
“你知道——一棵圣诞树。就是拖进起居室,把它支起来,给它装上彩灯,挂上各种装饰品,在它下面堆满结好丝带和蝴蝶结的包里的那种树。”
“哦,”我靠在沙发上咕哝着,没有继续说什么。我家里是比较传统的家庭,对于洋节日很少去凑这个热闹。我也曾在盐湖城过过圣诞节,但对于老外而言圣诞节的意义在于家人团聚,当时整个盐湖城公共场所就如同死城一样甚少人上街,家家户户都关在家里面享受圣诞大餐,并不像中国人把圣诞节当做热闹的聚会的日子。
“今年还难得上海下雪,咱们还能过个白色圣诞,多好。”一清对这种新鲜玩意还是很积极,见我久久不说话,便坐到我身边凑过来跟我说道。
“我不过圣诞节,这节日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语气略微烦躁地说道。从外面买一棵树拖回家里,再花上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去折腾它,给它挂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接着,就是两个星期之后我还得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饰物取下来,放好了,再把这棵树拖回垃圾箱去。如此麻烦而又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可没什么兴趣。这可真是对一棵好端端的树的虐待,也是对我的时间的消耗。
113。小小打人
(注:情节设计上是有些挫折,不过这书没有天雷也没有绿、帽)
“你现在的生活可真像一幅死板的图画:一个独居的男人,那么欢快的节日竟然死气沉沉地过?!”卓一清瞪着我,按照她的说法,她可是自己每年十二月花在装饰公寓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好让自己过一个开心的圣诞节。
女人总是喜欢这种浪漫而不实用的东西,我无奈地摊开双手,在那张温柔而满含期待的脸上浏览了一遍,我也不想扫了她那如小女孩一般的兴致。
“好吧,好吧,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低声说道,刚刚惹一个女人不高兴,我可不想再做这种郁闷的事情。
卓一清粉嫩的脸一下子放出光彩来,亮得像她想要的圣诞树,激动得一躬身用那温柔的唇在我的颊上印了一吻。“谢谢你!”她笑出声来。
脸上被亲了一下,我愣了愣,像是被魔法师施术定着一样。看着一清轻灵地跳着舞步欢快地回房间去,突然觉得让女人开心对于男人而言也是很快乐的事情。突然有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我掏出手机来给家瑶打了个电话。
不过很遗憾的是,她那边的设置等候铃声转为了悠扬的催眠曲。按照她以前的说法,每当换成这个曲子就说明她在睡觉或者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也只能无奈地挂断电话。
翌日。
和煦的光线持久地照在吴家瑶闭着的眼睑上。她极不情愿地半睁开眼,转过脸,避开从白色透明窗纱上透进来的阳光,蹙了蹙眉。昨天晚上回来她就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忘记拉挡光的厚绒布窗帘,胡思乱想了一夜之后结果到凌晨三四点钟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双臂勉强把自己支撑起来,感觉头有些痛,昨天晚餐的时候喝了不少红酒,红酒后劲强,所以现在还没消退。她闭着眼睛让自己休息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当日许锐喂自己喝醒酒汤的情景。
想了一夜的烦心事又涌上了心头,舍得吗?当然舍不得,哪个女人会舍得自己心爱的男人。然而她又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她不敢质问他,这个男人不擅长撒谎,万一她所怀疑的属实,他甚至连撒个慌哄她的意思可能都没有。但要让她假装没看见,这是任何一个恋爱中的女人都做不到的。
床头柜上收音机闹钟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提醒了她时间已经不早了,该上班去了。吴家瑶掀开软和的被子,还没等坐起来就意识到,自己依旧套着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她把腿挪到床边,一边取下耳镮和项链放到床头柜上,一边用穿着丝袜的脚趾轻轻试探冰冷的木地板。
身上那件毛衣皱巴巴的,她把垂到脸上的一缕黑发撩开,然后站起来松开腰带,脱下松软的衣服,放到床上,接着又解下吊袜带。脱掉黑色的长筒丝袜。她没花几分钟就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玉色的丝质晨衣,把自己里在里头。然后拿着两件换洗内衣走进浴室,里面有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她甚至还能分辨出她给他买的男用香水味。
家瑶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到他挂在洗手池旁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