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
“对不起。”这是伟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如果一句对不起可以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愿意向全世界说声对不起。她在心里喊道。
酒吧里的灯光,幽暗,神秘,与世隔绝。这个暧昧的地方是感情受了伤害的人的避难所,是喜欢yī_yè_qíng的人的伊甸园。背景音乐放着《每天都爱你》,软绵绵又热辣辣的让人愁肠百结。调酒师给你调出你最喜欢的酒来,喝下去,所有烦恼,所有痛苦,全得到解脱。她跟服务生要了一杯酒,清淡的那种。她端着酒,想找一个小小的角落,静静地呆会儿。她刚一转身,看见了一个装扮十分前卫的美男子。
hi,你好!
你好!
你经常来这里吗?
哦,不。
是嘛!介意坐一会儿吗?
她点点头,当然可以。
我叫涛,你呢?
叶蓓。
很好听的名字么。
他们的餐桌上点有蜡烛,铺着图案雅致的意大利亚麻桌布。
墙壁上贴满悲伤的人的留言,有鼓励自己的话,有对他/她深爱的话,许多许多,看着看着,你会为他们流泪的,想到世间的感情会让人这么痛苦。
自称叫涛的男人一直注视着她,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你有不开心的事吗?她问他。
嗯,心爱的女人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跟着她去?
她是到那边结婚去了,新郎不是我,我去干什么?
哦,很难过是吗?
再难过有什么用。
她举起酒杯说,祝我们往后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干杯!
涛应和着她的动作,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麻醉药。
他们读着墙上的痛,墙上的伤痕,不停地干杯,不停地灌醉,听涛讲述他的情爱史,激情的迸发,热烈着,平息了,争吵了,解散了,一幕幕在眼前上演着。他们开始更加疯狂的喝酒,疯狂的麻醉自己。
性欲沙滩,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叶蓓也跟着涛一道喊。
眼皮渐渐发沉,视线渐渐模糊,朦朦胧胧的听到,我爱你,跟我回家好吗?嫁给我。
嘴里嘟囔着,好,嫁给你,哈哈哈。
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打架一样,好不容易塞进了出租车。
涛一路吹着《卡萨布兰卡》的曲子。
叶蓓偎在他怀里睡着了。
出租车司机说,是丽都吗?到了,下吧。
涛几乎抱着她去前台开了房。
手机铃声剌耳地响起,惊醒了沉睡中的叶蓓,她感觉头好沉,好痛,睁开朦胧的眼睛,发觉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天啊,昨天只知道喝醉了,往后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手机铃声还在响,她先裹上薄被子,然后去接手机。
喂,蓓蓓你在哪?昨天打了一夜你的手机,你都没接,你又没在宿舍,你到底疯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啊,没事,妈妈。
你跟谁在一起?
同学,唱了一夜的歌。
哦,那我就放心了,好了,先挂了。
关了手机,脑子一片空白。
他也醒了。
对不起,你要是想让我负责任的话,那你就嫁给我。
连真名都不敢说的人,能负得起责任吗?
你认识我?
你是红跑车楚地。她穿上衣服,夺门而去。
那你是谁?你的真名——楚地在后面沙哑着嗓子喊。
她听说伟和含笑去了海南三亚,她心如刀绞,生不如死。星期天,伟带她去太湖西山岛,住在湖边的宾馆里,湖水一bō_bō争先恐后地涌过来,一朵朵洁白的浪花盛开在他们的窗下。远处湖天一色。他说这景色多美啊,她说是啊是啊,从小就向往大海,生活在海边的人真幸福啊。他说那我们以后结婚去海边度蜜月好吗?她点点头。他紧紧地拥着她,喃喃道,你是个迷死人的小狐狸精。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双r,然后把他的热吻压在她的唇上,她已无法抗拒。然而她不知为什么哭了,哭得很伤心,哭了很长时间。他说,难道你不爱我吗?她哽咽着说,爱呀。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呢?放心吧,我会一辈子爱你,对你负责的。她还是坚决地拒绝他。从小妈妈就对她说,女人的裤带不能松。
在三亚的宾馆里,伟与含笑肯定在热烈地缠绵。她为什么要守身如玉呢?她知道他一晚上肯定都在奋战。他是个勤奋的人,遇上含笑那片丰腴的土地,能不奋力耕耘吗?暑假里,在三亚的海边宾馆,他赖在她的房间,她说不行,他还是躺到了她的身边。听着他紧促的呼吸声,她很害怕。扭过身子,被单裹得紧紧的,告诉他不行。他使劲地抱着她,吻着她的脖子,不断地征求她的同意。她坚持着不行,终于一段时间后平息了他的yù_wàng。他还为刚才的失礼向她道歉,说谢谢她的理智救了他,让他没犯错误。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恳求睡在她旁边,说只想抱抱她,其它什么也不会干。她只说了句“你要保证不会发生那种事……”就答应了他。想想她真的很傻,怎么忘了男人是yù_wàng的动物。他刚刚抱住她一会,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到他的yù_wàng如岩浆汹涌的火山。她开始反抗,可是却那么无力,隐约中感到心里好像还有一丝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