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日下午,如雪就发现她办公室的很多重要文件不翼而飞,财务章子也不见了,门外的几个小秘书吓得抖抖索索。
“裴总,最近经常有黑帮的人s扰我们,他们拿我们的家人开涮,把我们的大门锁起来,泼汽油,有时我们下班回家,还会被人拿着刀子追赶……”
如雪听着,知道公司所有站在她这边的人都被黑盟的人威胁了,公司各大高层主管,负责人,秘书……他们全都有朋友、家人,为埃弗森打工,卖力,可为了公司惹上黑道上的人,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而这一路走来,埃弗森其实已被廷轩、叶细细、敖家老太太,折腾得元气大伤。
让叶细细管理营运,让她裴如雪管理财务,其实就是在让埃弗森乱套,让这个大企业面临土崩瓦解。
可即便是这样,她们谁都不肯服输。
她们争埃弗森,争敖家,就仿佛在争那个姓敖的男人,争他的家产,争孩子的爸爸……从四年前,一直争到四年后。
“我让你们带薪休假,先休息一段时间。”
“裴总,带薪休假就不要了,我们辞职。等埃弗森平顺下来,我们再回来。”几个好不容易肯站在她这边的小秘书,匆匆递了辞职信,收拾东西就走了。
如雪瞧着那些辞职信,不怪她们,因为她们也要活命。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第二天这群秘书就来上班了。
但不是来她这里,而是叶细细那里,叶细细还介绍了一个人,说是公司新来的营运主管,辅佐她管理公司。
她淡淡瞧了那个老男人一眼,转身走了。
敖老太太引来了叶细细这只狼,叶细细又引来了一只老狐狸,gina则是他们身后的那只狈。
不过gina到底是在帮叶细细,还是利用叶细细,就不得而知了。
“裴如雪,你先别走!”叶细细冷冷喊住她,拦在她面前:
“你儿子打我儿子这笔账我还没给你算!”自恃人多,一巴掌朝如雪呼过来。
如雪一把扣住她的腕,反手一巴掌朝叶细细的脸掴去,直打得叶细细往后栽:“你陷害我儿子的那笔帐我还没给你算!你算什么东西,欺负一个四岁的孩子!”
叶细细大病未愈,一下子撞到墙上,扭过头来的时候,一双狐媚眼漾满y毒,呵道:
“我对你儿子什么都没有做,但你却挟持我儿子,差点炸死他!你的小杂种则抓起我家敖奕就打,让敖奕现在还低烧不断!我现在打死你都不嫌解气!”
她y冷怒喝道,示意她的人把如雪抓起来,关上门,就那么在会议室里动粗,直接给如雪两个重重的耳刮子。
如雪的几个小秘书在一旁看的胆颤心惊,悄悄往后躲,但叶细细在给了如雪两耳刮子后,又命令几个小秘书每人过来打两巴掌,不然就是对她不忠心!
几个小秘书为求保命,畏畏缩缩走过来。
于是当孙杨带着人赶过来,如雪的脸已经被打肿了。
别看叶细细脊椎没有完全痊愈,打起人来力气可大着呢,一巴掌过去,如雪的嘴角就流下了血丝。
如雪怒瞪着她,无法动弹。
孙杨赶过来,一把揪起叶细细就往桌子上摔下去,直摔得她爬都爬不起来。
“你再动如雪试试看!”孙杨攥起她的头发,眼角扫了一眼冲过来要解救叶细细的人,一横腿扫过去,“我看黑盟能撑你多久!你今天毒打如雪的事,我一定会让敖宸知道,让你不得好死!”
叶细细疼得龇牙咧嘴,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翻滚着爬起来:“是她先打我,我才还手的!”
“所以你让人架着她,左右开弓?”孙杨狠狠放开她,盯着叶细细带过来的那个老男人,冷笑了一声:
“你们黑盟好大的胆子,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叶细细,你不是证明自己跟黑盟没有关系么?现在这些人算什么?私下里胁迫公司主管的那些人难道不是gina的人?”
叶细细眼光一阵闪烁,扶着自己摔疼的腰从桌上爬下来,冷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老蔡是我找猎头公司请来做营运总管的,这些秘书也是我调过来的!我为公司出力有什么错!孙经理,你管的太多了!”
孙杨扬起手,示意部下把那老蔡拖出去,警告了叶细细一眼,扶起受伤的如雪。
如雪用指尖拭拭嘴角的血丝,走到叶细细面前,再次扬手一耳光扇过去:“下次别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打人,否则对你不客气!”
收回手,蹒跚着走了出去。
当走到门外,她扶着墙壁歇了一会,闭上眼睛缓住脑子中的昏厥,脸蛋又是一阵苍白。
孙杨看着她的背影,愈加感到不对劲。
下班后,她去了趟敖家。
果然发现那四层洋楼被炸得千疮百孔,昔日的草木扶疏,如今全是一片枯枝败叶。门外则封了警戒线,禁止进入。
她静静看着,觉得所有的记忆都随这座楼毁灭了,甜蜜的,痛苦的,温馨的,悲伤的,都在随这座楼的崩塌灰飞烟灭。
她曾经和敖宸的新房,他们的争吵,他们的误会,他们的相濡以沫……还有乃乃昔日的悉心教导,公公的关怀,敖宸背着她往前走的宽厚肩背……
可千帆过尽,一切原来只是梦。梦醒过后,什么都沉寂了。
她将车掉头,静静往前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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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细细下班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