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把车开过来吧。”无事于补的一拳发泄在门板上,他不再做无用功,拿出手机沉声吩咐电话里的人,转身走进了电梯,而大厦楼下,早有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停在那里,一长发美女从驾驶座上走出来,给他拉开车门,恭请他上车。
“san,这次换你开。”他坐到副驾上,疲累的躺在靠椅上,“把女相派来的那些人甩掉了?”
女人长卷发,大耳环,丰厚的红唇,无肩长裙外罩了一件貂皮披肩,非常野性性感,“早来这里的时候就甩掉了。现在我们去哪?”
“去你那。”他躺靠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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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在房里收拾完行李,在灯下核算她个人所拥有的资产时,双眸一直盯着她位于甫东区,带室内外泳池和私人花园,主屋面积逾万呎的那幢豪宅发呆。她在考虑要不要将这幢房子卖掉算了,毕竟这里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然后再在这碧水庭园买套差不多的房子,简单而温馨的过着,其余的钱则用来还债,给妈妈治头痛病。
“妈咪,你回来了,小姨呢?”儿子啸啸随外婆散步回来,听说妈妈回国了,撒欢的迈着小腿跑进房里,扑到妈妈怀里,“妈咪,我今天在幼稚园跟大班的小朋友们玩游戏了,老师把我跟哥哥分在了一组,夸奖我们配合得很棒,还奖励了大红花。”
依依呀呀说着,哧溜从妈妈腿上跳下来,跑过去把他珍藏的那朵大红花拿过来,小手手上还抓了一幅裱过刊过的水彩画,“这是我跟哥哥一起画的,他画爸爸,我画妈妈,中间的小朋友是我们自己,哥哥说这个大的是他。”用小指头指了指那个牵着爸爸大手的小朋友,再指向牵着妈妈小手的小萝卜头,“这个是我。”
小家伙说话的时候,小身子趴在妈妈腿上,小p股一撅一撅,小脚丫一踢一踢的,表示他非常高兴,为这幅画引以为傲,小指头还点在画上,“我牵着哥哥和妈咪的手,哥哥牵着我和爸爸的手。妈咪,爸爸呢?”
如雪接过,瞧了瞧这一家四口,眉尖不悦蹙起:“哪个哥哥?”这幼儿园老师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两个不同家庭的孩子画全家福!脑袋被门缝挤了?
“妈咪,是敖奕哥哥,上次在医院,太乃乃让啸啸叫他哥哥。”啸啸仰起粉嫩嫩的小脸蛋,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嘿咻嘿咻往妈妈的大腿上爬,成功爬上去后,又趴在妈妈的书案上,好奇又不懂的瞧了一眼,红艳艳的小嘴o了一下——原来妈咪这么关注的东西不是他的照片,而是几张他看不懂的纸。于是翻过身抱住妈妈的颈子撒娇,柔软的发丝轻蹭,“太乃乃说啸啸的爸爸也是哥哥的爸爸,我们是一家人,哥哥和弟弟要相亲相爱。所以幼稚园的老师让我和哥哥一起画‘我的一家’,妈咪,啸啸画的好吗?”讨赏来了。
如雪抱着儿子,没法给出评价,眉心越挤越深。因为她还没弄明白幼儿园老师为什么要把她儿子与一个陌生孩子凑到一起,还同一个爸爸,哥哥弟弟的!她儿子出生的时候,哪里有哥哥了???这哪里冒出来的太乃乃简直是胡说八道!
“妈,今天啸啸的幼儿园玩过家家的游戏了?”她抱着儿子走出来,手里拎着那幅画,喊住正欲进卧室的颜夏冰,“孩子们过家家而已,怎么还把画框起来了?以后两个孩子认真起来了怎办?乃乃也是的,怎么能让啸啸在外面乱认哥哥!”儿子只喊家中的乃乃叫太乃乃的。
颜夏冰心头一声无声叹息,把她夹在腋下的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这是孩子的心血,毁掉了他们会心疼的。如雪,以后我会去学校说说,让老师别再这么做。而且你乃乃没有教啸啸这样喊敖奕,你别误会了她老人家。”
话一说完,再担忧瞧了女儿一眼,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抱着孩子去洗澡了,留下如雪一团疑云纠结在心头,难以散去。
颜夏冰给孙子洗完澡,哄小家伙睡下,便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离婚绿本子和女儿所有写有‘敖宸’‘沈廷轩’名字的资料证件文件,瞧了瞧,重新锁在抽屉里。这些东西是在得知女儿失忆的那刻,她从女儿房间里拿出来的,藏了起来,为的就是不让女儿再想起这些伤心往事,与敖家沈家再有任何关联。
她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吧,至少女儿现在过的比以前好一些。
“把电话转给敖老太太。”关掉房里的灯,她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对那边转接过去的电话道:“老太太,如雪现在已经不记得敖宸了,您就看在如雪曾经是您孙媳妇的份上,不要把啸啸抢过去,也不要在学校让两个孩子玩到一起。你们敖家现在有敖奕,把啸啸弄过去,只会让两个孩子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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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在你们那边?”老太太让看护将电话托在她的耳朵旁,没有为颜夏冰的话做任何表示,声音不温不火,表情平静无波。她于几天前出院了,现在正在让佣嫂给她做按摩,活络她全身的筋骨,眼睛则一直看着坐在房间地毯上玩玩具的敖奕,时而对孩子笑一下。
“不在。”颜夏冰简短一句,有些讨厌老太太现在的脾气。以前云姿还是她女儿时,老太太疼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