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如雪突然问铠泽,她的脸真的那么丑吗?
铠泽端睨了她脸上的那两条疤片刻,说不丑,就像精致的花瓶稍微有了一点惊痕,不细看还真看不到。
如雪知道他是安慰她,回以一笑,走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如雪,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铠泽突然在她身后沉声道。
她听着,还以为他是在跟她开玩笑,“铠泽,你又把哄女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是你妹,不是你女人。”但回过头去,却看到铠泽无比认真的看着她,一双勾人的凤眸蓄满深情与执着,直盯得她脸红心跳。于是她忙把视线移开,直接走进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给她做了一番检查,说伤口结痂愈合后,一定会留下疤痕,可以用激光帮她祛除,然后推荐她把唇线整一下,可以整成丰厚肥硕的性感嘴唇等等,总之现代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不但不会让她毁容,还可以让她像瓷娃娃一样完美无缺。
她听得眉头越翘越高,最后找了个理由出来
了。
门外铠泽端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等在外面,扫了她脸上的表情一眼,什么也没问,直接把咖啡递给她,然后一边走一边喝,“其实你的五官很完美,搭配在一起精致而灵气,都不需要整形,你若不喜欢这里,我们在国内慢慢治疗,国内这方面的医疗水平也是不错的。”再抬腕看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四点半还有一趟回国的飞机,要去吗?”
“当然。”她不置可否,已经伸手拦了一辆taxi。
而坐车赶过来的敖宸,一直让司机跟着他们的车,从医院跟到机场,在他们之后进了安检。不过他没有立即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是打了个电话,让他的人把私人飞机开过来,再缓缓踱步进头等舱,装作没看到他们俩坐到他们旁边的位子。
这里一排有三个位子,如雪恰好坐在中间,此刻铠泽正在帮她把座位弄成床,铺上羽绒被,让她躺在床上看电视或者用电脑,并亲了亲她的额头,尔后抬头,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另一边坐的是敖宸,俊脸上立即闪过一阵扫兴。他就知道敖宸这男人够小气,连唯一一次他与如雪异国旅行的机会都不肯给,这男人一旦找到如雪,是绝对不会让她在他眼皮底下溜掉的,恨不得在如雪脖子上套条狗链子,天天带在身边!噢,不对,不是狗链子,那样形容只会贬低了如雪,是在如雪脸上写上‘此女人为敖宸所有,生人勿近’几个大字,宣示他敖宸的所有。
“如雪,我跟你换个位子。”他俯首对如雪提议。
如雪躺在床上休息,正被时不时冒出来的妊娠反应弄的不舒服,懒懒摇了摇头,侧着身子闭眼睡觉,“就这样吧。”。其实她这样睡着,就相当于是睡在一个小隔间里,除了半截身子露在外面,视线是被挡住的,脚头则是柜子和电脑。所以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旁边坐的是敖宸,只想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不想再动。
而旁边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敖宸则在看杂志,扭头对铠泽冷眸一瞥,让他坐回去睡觉。
铠泽无趣,只得坐到如雪座位的另一边,丢给敖宸一个警告的眼神——有我这大哥在,休想打我妹妹的主意。旋即在空姐那点了一杯酒,与空姐调笑了两句,一边喝酒一边看起报纸来。
敖宸也点了一份套餐和一杯伏加特,用他磁性好听的声音对空姐说谢谢,安静优雅用餐喝酒。
如雪正在小憩,忽然听到隔壁敖宸与空姐对话的声音,连忙把头诧异的伸了出来,瞧了瞧左边隔壁,果然发现是她公司的敖总,而且男人正在用餐。
敖宸见她瞧他,把那俊美深邃的脸孔偏过来,对她迷人一笑,幽深黝黯的双眸电力十足。
如雪一怔,慌忙躲开那双眼睛,对他轻轻一颔首打了声招呼,便又躺回去睡了。不过她心里冒起了一个问号,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她走到哪,都能碰到这姓敖的,相遇几率竟能如此之高。难道这姓敖的怕她和铠泽欠钱不还,卷了款潜逃,所以追到澳大利亚来了?而且若是他知道铠泽用几十万去买毒粉,也不还钱给他,他是不是会将铠泽告上法庭?
不行,铠泽现在已经负债累累,被冤枉判了三年有期,若再被加罪,铠泽会承受不起的,这姓敖的不能这么赶尽杀绝!
想到此,她眉尖高蹙,不安的翻了个身,悄悄注意那边的动静。只见男人正在喝酒,温文有礼的让空姐帮他把盘子收下去,给他再加一杯酒,并加上冰块。
但是很不幸的是,飞机可能在空中遇到了阻碍物,机身突然颠簸了一下,剧烈的摇晃了几秒钟,于是空姐手中的酒和杯中的酒全部泼到了他白色的衬衣和笔挺的西装裤上,染湿了一大片,空姐穿着高跟鞋,身子也是一个不稳,惊叫着顺势跌到了他怀里,让他将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他一身湿,而且还湿在最让人联想翩翩的部位,空姐则穿着超短裙,一双yù_tuǐ高高翘起,坐在他怀里,臀部抵着他……
如雪在隔壁看着这一幕,心窝莫名其妙一痛,快速别开了视线,但心底却在逐渐燃起一小簇火花,让她想揍那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第一次这样吃女人的豆腐,他一直有很多女人,而且还……还怎么样呢?
她蹙眉思考,想了又想,竟然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