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二爷在这里坐着。”岳麓翰松开墨初鸢,指着沙发说道。
墨初鸢走过去,拿起西装外套,果然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机,是玺暮城的。
“衣服在这里,人去哪儿了?”墨初鸢看着岳麓翰问道。
此刻的岳麓翰,其实并不想墨初鸢见玺暮城,怕她遇上乔菲,造成她和二爷的矛盾,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掏出手机,给乔菲拨了一个电话,却是关机。
这下他心里也没底了,正好有侍应生经过,他拉住侍应生,问,“刚才坐在这里的一男一女呢?”
侍应生摇头,“抱歉,我没印象。”
一男一女?
墨初鸢心头一震,看向岳麓翰,正欲开口,身旁一个侍应生路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开口,“我知道。”
“去哪儿了?”岳麓翰问,语气有些急,他已经感觉到墨初鸢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不敢与她正视,有些心虚。
侍应生款款道,“我看到他们去了客房部,两人亲亲我我的”
墨初鸢的心冷不丁被人拧了一下似的,紧接着,听见岳麓翰的声音传来,“估计是二爷喝多了”
他牵强的圆通,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地无银。
“是乔菲吗?”墨初鸢看着岳麓翰问,声音平静的像一潭冰湖。
“是,可能二爷喝多了”
“我去找他。”墨初鸢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朝客房部走去。
岳麓翰上前一步,攥住墨初鸢垂在身侧攥着裙角的小手。
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是潜意识里已经臆测会发生什么,将她的手裹在掌心,却感觉她的手冰的跟冰棍似的,引得岳麓翰掌心一颤,“嫂子,我跟你一起去。”
墨初鸢木然点头,感觉周围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任着岳麓翰拉着她前行。
此刻的她,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构想等会儿可能会看到的画面,脑子里乱的像一锅粥,整个人像悬在空中的气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气球飘飘悠悠在气流中窜动,一如此刻她翻动不停的心。
因为宴会并未结束,所以大多数客房是空着的,岳麓翰走到走廊最后一间房前,听到里面一些声音,一颗心都拎了起来。
墨初鸢瞬间冷静下来,低着头,幽冷出声,“岳先生,您说我要不要进去?”
岳麓翰清晰感觉到在他手中的那只手的颤栗,正欲开口时,墨初鸢猛地抬头,一脚将门踢开,之所以没有用手,是因为怕自己一旦脱离岳麓翰的支撑,自己会站不住。
她曾经经历过被人拿枪顶着脑袋的瞬间,也没有像此刻这般软弱,害怕。
她想转身,脚底像黏着胶水一样,无法移动。
当床上缠着的两个人像刀子似的刺进她眼里时,她自嘲一笑,她特别希望自己耳聋眼盲。
她简直逆天的冷静,抬手,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惊旋的视线里——
玺暮城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女人一双白皙的手臂缠着他脖颈。
男人愤涨的后背数道红痕,他薄唇在女人白皙的脖颈亲吻。
灯亮的瞬间,床上的两人几乎没有感觉,身下的女人突然看向门口,软软的一声尖叫,一把推开城城,抓起床上的衬衫往自己身上拢。
岳麓翰震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城城被乔菲一推,整个人双手撑着床,上身赤着,下身穿着西裤,皮带解开,松散地垂在一侧,嘴里重重喘息着,脑袋上渗出的汗已经侵湿了头发,英俊的五官醉红如血,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突起。
许是听到门口的动静,城城掀开沉重的眼皮,看了过去。
当眼前一抹纤细的身影映入瞳孔时,他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视线愈加清晰一点。
当看清门口的人影是墨初鸢时,他猛地睁大了眼睛,急忙站起身,身体却无力的坐了下去,他一双烟水迷离的眼睛望着墨初鸢,嗓子哑的厉害,“鸢鸢”
身旁的乔菲已经快速穿上城城的衬衫,缩在一角,身上燥热让她不住的扭动身体,眼睛望着墨初鸢,正欲开口,墨初鸢抢先,是对城城说的,声音冷的像冰渣子,“玺暮城,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
说完,眼前玺暮城的脸已经被眼底涌上的泪水模糊,她咬着唇瓣,抠住手指,不让自己掉出眼泪。
岳麓翰掌心传来痛意,墨初鸢指甲抠进的是他的掌心皮肤。
“鸢鸢,不是的”城城勉强站起身,走过去,去抓墨初鸢的手,墨初鸢用力一挥,力道很大,城城身体无力,被挥退好几步。
他抬头,看着墨初鸢眼底的泪水,心里像被钉板碾过似的,隐隐的疼,继而空出一个大黑洞,他觉得什么东西往里坠去,脑袋突然疼的要裂开。
他单手捂住脑袋,脸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有些狰狞。
岳麓翰立马意识到什么,松开墨初鸢的手,冲进去,去扶已经卷在地上摁着脑袋的城城。
乔菲意识模糊的看过来,可身上无力,只是看着墨初鸢的眼睛隐隐蓄着笑意。
岳麓翰刚触到城城,他突然站起身,一双火焰般的眸子看着岳麓翰,愣愣的,一开口,嗓音沙哑的不成音,“老三?”
岳麓翰呼出一口气,终于回来了,再看他裤子,松了一口气,尼玛清白还在,继而,看向一动不动的墨初鸢。
玺暮城随着岳麓翰的视线看过去,当触到墨初鸢一双盈满泪水的眸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