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雪‘交’加,将地面冻成坚硬的铁块,斜‘插’的冷风似剑,却斩不断仙子的自信。
她清冽冽地站在那里,像极了寒雪里盛开的红梅。
但她的淡然与自信并没有吓住冰王,占据了地利的他忍受不了那种忽视,忍受不住那种小觑,终于决定放手一搏。
王之怒,承天载地!
冰王一出手就是滴水成冰的极寒领域,方圆数里的事物,尽数被冻成冰雕。
但他的领域比起心眼的领域都不如,又怎能让早就适应了严寒,破了冰宫的宁淅雨难受?
宁淅雨凄清一剑,剑气飞过之处,樱‘花’盛开,地面裂开缝隙,无数翠绿从裂缝中爬了出来。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她一剑,破掉了冰王的极寒领域。
冰王深知武技,战斗经验的较量他定落下风,唯一有可能胜利的机会便是近身‘肉’搏。
凭借神气沐浴过的‘肉’体去对付再也无法施展小世界的宁淅雨,总是能拼出几分胜算的。
疾如风,侵如火,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冰王在冰面上滑行,跳跃,尾巴如船桨掌控方向,‘激’起大量的白‘色’雾气。
他围绕宁淅雨跑成一个圈,雾气也形成一个圈往上窜腾。
冰王突然从其中的一个方向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招狮子搏兔。
这一扑有些突然,因为雾气遮盖了冰王的身形,看不见最初前扑的角度,力度以及速度。
所以宁淅雨只看到一道闪电,冰王的爪子就已经拍至眼前。
仙子脚步微转,身体陡然向后倒下,爪子蹭过宁淅雨的脸庞,强大的罡风将她的衣衫压的死死贴住娇躯,‘露’出玲珑令人遐想的曲线。
风吹不‘乱’仙子的眼神,藤条木骤然出现在手中,用作柔软的绳子绑住冰王的前爪。
冰王飞在宁淅雨的上空,腹部却暴‘露’在宁淅雨的视野之下,前爪被困让他有些心急,因为担心宁淅雨会有后手,所以他又再次抢攻。
他的尾巴如同大剑竖直前进,又似乘风破‘浪’的巨舟撞向仙子这朵莲‘花’。
“百变造型-----盾!”仙子动用为数不多的源力,源力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形成了一面质重厚实的檀木盾牌。
仙子左手举盾,迎向冰王的尾巴大剑!
盾裂,大尾开出血‘花’。
巨大的震力‘逼’退仙子,得以逃脱的冰王撕裂藤条,在窜入雾气之前,对着宁淅雨又是一记冰之吐息!
绝对的冷气扫过,刚刚稳住身形的仙子一剑撩拨,从下往上掠过,掐似仙人指路,将冷气劈成两半!
冰王不会给宁淅雨任何的反应时间,眨眼之间又冲了出来。
血‘色’大口如挖土机器垦过仙子沿途的道路,尾巴如跳跃的毒蛇突刺,宁淅雨侧身躲过,莲步踏着斜立在半空的尾巴,迅速靠近冰王。
她落在冰王的脖颈上,无数冰锥却从身体内长出,‘逼’的宁淅雨再次跳上高空。
一剑长劈如同闪电撕裂了夜空,冰王的吐息如瀑布‘射’向九天。
两者相遇,在半空剧烈炸响!
冰王冲入炸裂后产生的雾气之中,宁淅雨却从飞上了高空,从云层跌落。
天外飞仙,天外一剑!
冰王侧身翻滚,吓得惊恐撤离,虽然躲过了樱剑本身的恐怖力量,却依旧被余威震的七窍流血,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他望着提剑的宁淅雨缓缓靠近自己,仿佛看着一个死亡的漩涡正在慢慢地吞噬自己。
眼前‘女’人那么瘦弱的臂膀竟然蕴含了那样强大的力量,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也并非近身战斗的菜鸟。
她强到不行,方方面面,堪称完美!
即使不动用源力,仅凭身体也不是他能抗衡的。
这个‘女’人,真的像一口井,不跳下去,不知其深。
但跳下去,绝对会被淹死!
宁淅雨停了下来,望着旁边火焰窜腾的星火,眉头微蹙地盯着火主:“你也要试试?”
“他说了一句何苦。”火主沉着眉头,摇了摇头。
“很难了解你们复杂的关系。”
火主顿了顿,有些歉疚地开口:“被你困在小世界的墓宫王是我和冰的恩师,我们由他抚养长大,最后却被莫名其妙地赶出了冰宫。
我和冰一直比较恨他,但刚才他的那句何苦也许另有深意。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你的小世界困死。”
“嗯,请赐教!”宁淅雨长舒一口气,握剑的手有些轻轻发抖。
火焰徐徐燃烧,将漫天的冰雪融化成漫天雾气。
大雾至,三步之遥不可视。
无数火焰像流星‘射’向宁淅雨,天地仿佛下了一场火雨。
宁淅雨站在火焰中心,一朵樱‘花’盛开成伞,独自承受暴火之雨的重压。
任你火焰燃天,暴雨袭地,宁淅雨屹立不动,不动如山。
大地突然被冰王撕裂,巨大的沟壑如深渊降临,被暴火雨压制的仙子无法飞翔,只能被动下坠。
冰王从裂开的沟壑中飞出,如一条壁虎,猛烈地‘射’向正在坠落的宁淅雨。
雾气腾腾,火焰森森!
一条藤蔓绑住了冰王的‘腿’,让他的动作迟了一瞬,利爪撕破了仙子的衣襟,从她身前两丈的地方飞落。
“我和火主的确是最想彼此死亡的人,但曾经也是配合最默契的兄弟。”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