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呀看,听呀听,渐渐痴‘迷’了,不知不觉地跟着师兄轻哼起来……
枫林一片叶,红了半边秋天
溪岸两边草,拦了流水半腰
金黄的稻田里,蛐蛐歌声太吵
她坐在高高的白云上,咯吱咯吱地笑
能不能让叶子绿了世界
能不能让流水欢快的奔跑
能不能让蛐蛐一天到晚别再啰嗦叫
能不能让她不要只是旁观微笑,应当与我共同舞蹈
风景这边还好,剑意这里独‘骚’
青‘春’不‘逼’人,执剑不狂傲
青‘春’不自由,老气横秋笑
我要的不多也不少,骑牛执剑红尘笑
我要的不多也不少,喝酒吃‘肉’划拳叫
我要的不多也不少,你在身旁别掉队就好
淅淅听呀听,哼呀哼,不知不觉满足地睡着了。
歌声轻‘荡’,平静而有力,就像柔和的风,但无论是山还是海,是树还是石都无法阻挡它的前行…
落叶沙沙,阳光普照之下,一片明媚。
金‘色’的歌谣绕着金‘色’的谷堆回旋打转,金‘色’的阳光在少‘女’长长的睫‘毛’上攀爬。
淅淅仿佛一个‘精’灵,又如同沉睡了许久的睡美人。
她脸上带着微笑,时不时张嘴轻咬,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美食…
唱完歌的少年看着几根黑发随风起舞的少‘女’,心神微漾,亲亲地‘吻’上她的脸颊。
……
“喂,你还睡,太阳都快下山了。”少年摇了摇淅淅。
淅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后伸了伸懒腰,有些埋怨地盯着少年,惊讶地道:“呀,这么晚了,师兄怎么不叫醒我呢?”
“现在你知道睡觉有多么舒服了吧,看你每天四更就来吵我,我都舍不得叫醒你,对你多好。”
淅淅嘟着小嘴,泪‘花’在眼中涌动,有些委屈地道:“怪你,怪你,都怪你,又没有看到你练剑。”
少年有些莫名其妙,更有些不知所措。
心想自己怕打扰她睡觉,怎么做错了一样,但是看着淅淅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庞,又不忍责备,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想看,我再为你练一遍就是,多大点事。”
淅淅立刻破涕为笑,伸出手指。
“怎么?”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真是幼稚。”少年不屑地撇了撇嘴,手指却不知觉地和淅淅的手指缠在了一起。
淅淅满足地跳下草堆,然后麻利勤快地拾起少年脱下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弹掉上面的草屑,紧接着用早就准备好的布条细心擦拭那柄重剑。
她的神情一丝不苟,仿佛是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宠物。
“干嘛,不看剑了?”
“今天太晚了,得赶紧回去。父亲要是知道我打扰你修行,会责罚我的。”淅淅可爱地往重剑上呵气,锋利的剑刃变得如铜镜一样光滑。
少年一阵沉默,牵着淅淅的手不紧不慢地往村子里走去。
走了大约几百步,他停下身子,再次询问:“既然怕族长责罚,为何还要来看我练剑?”
淅淅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的非常漂亮:“说了是因为无聊啊,总感觉和师兄呆在一起的日子才最有意思啦。”
“你真不想学剑?”
“我学不会的啦。我又不是你,明明这么懒,进步的速度还是这么快。”淅淅吃力地拖着重剑,无奈地道:“你看,我连剑都握不住。”
少年一阵沉默,再次‘摸’了‘摸’她的黑发。
他注意到了,淅淅没有说不想学,而是说学不会。
“师兄你为什么想要我学剑啊,有坏人欺负我,你保护我不就行了吗?
少年郑重地点头,伸出右手的中指。
“干嘛?”
“保护你,拉钩上吊啦,笨。”
“你才笨啦,大笨蛋。”
“你刚刚不是说我是天才吗?”
“关系好的人经常会说恭维话啊,这你也当真?”淅淅看着少年微窘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近,又拉的很长。
少年笑着摇头感慨,回家的路怎么这么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