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完了!”
木落嘲讽大笑,鄙夷地盯着辛武:“叙述的如此通顺,这话一定练过许多遍吧。”
“如果我结结巴巴,吞吞吐吐,木落导师又会说我心里有鬼吧。”辛武神色恭敬,语气暗讽。
他根本不惧怕木落,嘉文,万蛇甚至宁淅雨都对自己青睐有加,木落能将自己怎么样呢?
“你说卷入纷争是因为骑兽士兵将你当成了天龙人?”
“是的!”辛武没有丝毫犹豫,他不会露出前后话语接连不上的矛盾。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实回答。”木落苍白的脸庞扭曲狰狞,露出刀刃般的颧骨。
“木落大人为何要逼我说谎呢?”辛武一脸无辜,有满腹委屈和疑问。
木落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突然出鞘,停在辛武喉咙前半寸的地方,冷言威胁:“你隔壁的望守和你的说的可不一样。”
隔壁,望守?!
辛武恍然大悟,蝮蛇同时审判自己和望守,如果两人说的有半点偏差和出入,足以证明广漠的事件定有蹊跷,另有隐情。
好计策,很高明!
可是望守说的会和自己一致吗?
辛武的内心是有担忧的,毕竟他在广漠为了将戏演的更加逼真,曾经对望守很不友善,愤怒的他反咬自己很有可能。
“你在犹豫什么?”木落眼睛雪亮,辛武的思考让他觉得广漠的事情真的没有表面那样简单。
“我……没犹豫……只…只是害怕。”辛武哆嗦着开口。
望守的真实实力并不会对于导师,恐吓对他并没有太大作用,自己也领悟了死归和绝境,木落此举对他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辛武相信:这是导师逼迫自己的伎俩,一旦言语混乱,前后不接,那就是真的引火烧身了。
这招对怕死之人定会百试百灵,但在辛武面前,不过是个低等的戏法。
望守,我相信你不会笨到引火烧身,也相信你有强者的风度,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怕什么?”木落厉声喝问,辛武犹豫了一阵,他认为只要持续施压,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剑尖继续往前推动几分,刺破辛武喉咙的表皮。
“有人…人用剑…指着…你脖子……你…你不怕?”辛武哆嗦着双腿,表情快要哭了。
“你只要说出真相,我自然不会伤害你。”
辛武闭上眼睛,整个人瘫软在地:“我说的全是真的,我不知道望守为什么要说谎,但我没有说谎。”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病态的木落突然咆哮,汹涌的源力喷发而出,将辛武砸在墙壁上,跟进的长剑擦着辛武的耳朵钉入墙壁。
“我没有说谎。”辛武不改初衷,一字一句地强调。
一直呆在旁边的灰老从暗门进入隔壁,同样看见瑟瑟发抖的望守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独自呢喃:“我没有说谎,真的没有……导师,别杀我,别杀我。”
“怎么样?”灰老眉头紧锁。
“跟嘉文说的相差无几。”万蛇反问:“你那边呢。”
灰老摊开手,表示没有新进展:“与嘉文说的一模一样。”
“放了辛武。”万蛇轻轻扶起望守,语气再次变得温柔:“望守与辛武不是同时回来的,而是自从辛武昏迷到现在,两人都没见过面,没理由串通。
他们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灰老表示认同:“其实,没有问出什么是好事。
骑兽军团的战力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导师,我们还折的起。”
万蛇点头,目送望守离开房间。
……
辛武与望守转角相遇,两人都沉着脸,目光复杂。
“你准备接受制裁吧。”望守冷笑,他想看到辛武胆战心惊,惊慌失措。
“在我面前不用演戏了。”从望守挖苦自己的举止来看,辛武认定他很安全了。
望守和他想的一样,并没有出卖自己。
“我倒希望广漠的一幕是你对我演的戏。”望守擦着辛武的衣袖,彼此转身,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