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有能力去为她做一些事的时候,凌子澈告诉他,楚苏两家有可能联姻,让他断了这个念头,他舍不得,可最终却不得不黯然退出。
“两会的时候,机场再见,当我看到你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人,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旁观,有些东西倘若他不曾努力去争取,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
于是,他正式从幕后走到台前,以市长的身份跻身她的生活。
即便知道她终究要嫁给楚斯寒,他都不想放弃,他只想争取一次,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因为他看得出,楚斯寒不爱她,所以他耐着性子,开始撒网狩猎。
他还是像以往那样坚定而固执的相信着,她终究有一天会看到他的存在,会带着缱绻的笑容站在他的身边。
终于,让他等到了!
“慕亦尘……”张了张嘴,她却发现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震惊而繁乱的心情。
他说的这一切过往,这一切她所不曾在意过的过往,深深的融入了她的生活,在离开楚斯寒以后,她都不愿意去回想,每每想起,总有莫名的疼扎进心里,过往付出太多,太过苦涩了,苦到了心里。
而如今,当他告诉她他也参与在那些往事里,原本灰暗的过往像是抹上了一道亮彩,她才恍然明白,在她以为自己孤单一个人步履蹒跚的时候,还有他在身边,一直,一直都在。
也许,从开始到现在,也只有他,只有他而已。
微凉的夜风里,她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鼻头酸酸的,有一股温热的眼泪涌上眼眶,迷蒙的视线里,依旧是那张温润清雅的俊脸,从未像现在这样,胸口被心疼狠狠灼伤!
轻颤着,她咬着唇,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哽咽的喉咙声音嘶哑:“慕亦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曾经的她盲目而固执,忽略了太多的东西,如今的如今,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她只愿,只愿自己明白的不会太迟。
“现在知道也不算太迟,因为你已经在我身边了。”醇厚的嗓音缱绻温柔,隐约可闻那满足的喟叹。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着他神情而坚定的眸光,仿佛照亮了她生命里所有的灰暗和寒冷,从此不再犹豫和彷徨。
伸过手,他轻轻地把她搂入怀里,像是拥有了此生最珍贵的珍宝一般,知足而圆满。
凉薄的气息蹿进鼻间,她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五年来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哭得像个孩子。
夜里起风了,她紧紧地缩在他怀里,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汲取着每一丝温暖,久久都不愿松开。
“冷不冷?我们回去吧?”柔柔的在她后背上抚着,他带着她往车里走。
从山顶到大院门口,苏念卿一直都没说话,转头看着窗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想得那么认真,让一旁的男人都不敢出声打扰。
直至车子停下,她才缓缓转过头来,伸过手紧紧地搂着他,力道那么大,仿佛是在害怕什么,连手心都在微微发抖。
“傻瓜,我不会跑的,我会一直在人身边,一直都在。”柔声安抚,总算让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松开手的时候,她捧住他的脸,柔柔的印上一吻,“慕亦尘,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三个字,知道吗?”轻笑了声,他偏头在她唇上轻轻吻着,动作温柔而缱绻,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那般,细腻而深情。
“晚安,早点休息!”
“嗯,晚安!到家了给我电话!”
“好!”他点点头,目送她走近院子,直至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缓缓回神过来,轻笑了声打转方向盘驶离大院。
——《市长夫人》南宫晚晚——
刚一到家,她不知怎么的,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她的储物间,赤着脚四处翻找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找到某件东西。
不知道是翻找东西的声音吵到了某人,还是本来就刚好从那儿经过,看到储物间有光亮踏了进来,苏恩萱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地板上的人,轻哼了声,“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盘腿坐在地上,她细细的翻看着储物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从箱子里拿出来,仔细查看,没想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再度放回去,压根不打算搭理门口没事找事的女人。
“我爸妈已经接受斯寒了,过些时候两家会谈论婚事,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楚太太的位子了!”轻笑了声,“很可惜,坐上这个位子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哦,是吗?”低着头,她拆开那些陈旧的礼物盒子,头也不抬的回了句:“那恭喜啊!恭喜你如愿以偿了!”
她的漫不经心,甚至是不在乎的态度,让苏恩萱不禁生疑她是否又在算计着什么,犀利的眼睛微微一拧,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听说,慕夫人并不同意你跟慕亦尘在一起,其实她不同意也是正常,像他们那样的名门大家族,对于媳妇的要求门槛自然比普通的家庭要高,又怎么会让你这种婚礼上就被人抛弃的女人嫁进去?”
拆开礼物的手微微顿了下,苏念卿冷冷抬眸,不悦的看向门口倚着的身影,语气清冷而戏谑,“听你这语气,你是觉得我嫁得比你好,你不服气是吧?!”
轻嗤了声,她似是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