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上都跳下了身着黑衣的年轻人阿须矢,赢的是谁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长船,从我身边擦过去的时候,他的保时捷领先小半个车身。阿须矢说。
车身太重,最后一个弯我慢了。输家把一摞钞票扔给保时捷的车主长船。
回去的路上可以再赛一场。长船说。
后备箱打开,里面是一支拆卸开来的狙击步枪,长船手脚麻利地把枪组装起来。
更多的车急停在路障前,清一色的大马力跑车,车主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他们把车停成一排,立刻打开后备箱检查各自的装备。关东支部的十二名组长全数到齐。
关东支部的组长们都以古刀为代号,代号长船的风魔木胜是出色的狙击手,代号影秀的gtr车主拥有凭空制造空气炸弹的能力,而阿须矢的代号则是菊一文字。
虽然是多年的同事,甚至是卡塞尔学院的同班同学,但组长们并不寒暄。寒暄不是关东支部的风格,猛虎是很少吼叫的,凑在一起喵喵叫的是猫。
计划是明天午夜打开藏骸之井,大家长明天早晨就到龙马弦一郎问。
是,大家长对于水银和铝热剂燃烧弹是否能够发挥作用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决定亲自监督打开藏骸之井的最后阶段。阿须矢微微鞠躬,他会带着绘梨衣小姐,由关西支部护送。
龙马弦一郎微微点头:公路没有什么问题,反而是树林中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布防。
明白阿须矢说,我们检查完武器之后立刻出发,请放心地把林中布防的任务交给我们
虎彻,你的车后备箱里塞了什么东西龙马弦一郎皱眉。他不愿意明说,他闻见了一股臭味,是从虎彻的车后备箱里传出来的。
正要出发的时候一群哥伦比亚人把我围住了,没有时间处理尸体,只好把他们都带来了。虎彻一笑,金属下颌骨闪着刺眼的光。
虎彻的下颌骨曾被人用刀斩断,所以换成了金属制品。他并不觉得这是耻辱的标记,反而刻意不给金属下颌上色,似乎在向周围的人炫耀。
龙马弦一郎有些不悦。他一直都知道虎彻是个暴力狂,善用的武器是一柄带锯齿的反钩刀。虎彻喜欢一刀挥出把对手的肌肉骨骼一齐斩断的感觉,后备箱里那些尸体大概是七零八落的。
关东支部就是这么一个问题支部,组长们都是些天才,但也都是些疯子。除了喜欢飙车,他们中有人沉迷毒品,有人喜欢赌博,还有人爱用手指为赌注跟人赌博。橘政宗生前对他们很头疼,但不忍放弃,毕竟没有怪癖的人不够格称作天才,天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怪胎。如果不是橘政宗的保荐,这些怪胎早就被逐出家族了。
作为支部长,明智阿须矢的怪癖是最干净的,至少不会打搅到别人,他痴迷于解剖尸体。他从非法渠道购买尸体,在自家的操作间里一丝一缕地剖析肌肉和骨骼。
龙马弦一郎并不喜欢这帮人,不希望他们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所以打发他们去林中支援风魔家的忍者。
龙马家主要不要看看这些哥伦比亚人虎彻的手按在车后备箱上,他们有些还比较完整。
混账这是对家主说话的方式么龙马弦一郎不由得怒吼,在八位家主中他是最刻板方正的。
但虎彻还是打开了后备箱,令人作呕的异味一瞬间冲晕了龙马弦一郎,随即他意识到这气味不对这绝不是尸臭味,这是爬行动物的腥臭味
蛇形黑影从后备箱中扑出,在空中舒展身体,像一支笔直的箭它咬住了龙马弦一郎的喉咙,长牙插进脖子深处。
龙马弦一郎的眼前一片漆黑,但意识还未消失,他挣扎着伸手到腰间去摸对讲机。
关东支部已经反叛关东支部已经反叛猛鬼众对红井的进攻已经开始
明智阿须矢蹲下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痛苦挣扎的龙马弦一郎,死侍正缠绕着他撕咬。就算把对讲机递到他手里又有什么用死侍在第一时间就毁掉了他的喉骨和气管,龙马弦一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影秀的言灵阴雷用极致压缩的空气制造出了炸弹,强烈的冲击波以跑车为中心推向四面八方,士兵们根本来不及举起武器就被冲击波震得内脏出血;在远处负责嘹望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长船的狙击步枪已经要了他们的命;其他组长冲向路边的帐篷,半数以上的士兵在帐篷里休息,组长们化作鬼魅般的黑影,高速地执行着割喉的任务。屠杀是悄无声息的,唯有虎彻在最大的那间帐篷里发出兴奋的狂吼,只见血从帐篷的窗户里溅了出来。
阿须矢没有动手,这种级别的目标犯不着他亲自出手。他站起身来,深深地呼吸着夜风中的血腥味,聆听着悦耳的惨叫声。
这是值得庆祝的一天,从今天起关东支部脱离了蛇岐八家,彻彻底底地自由了。
橘政宗弄错了一件事,天才固然是宝贵的,但天才可以服务于任何人,蛇岐八家或者猛鬼众,在阿须矢看来都一样。
阿须矢感兴趣的事情只有两件:解剖尸体时的愉悦感,还有力量。
他是家族中最优秀的年轻人之一,曾被送到卡塞尔学院进修。在卡塞尔学院,阿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