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鹿鸣道,若我们琅琊阁给你月薪十两银呢?
我呵呵一笑:如果我要换工作,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我不喜欢现在的工作,若因为钱多去做一个不喜欢的工作,那应该是一个愚蠢的选择。钟公子,秦某对现在这份工作非常满意!
钟鹿鸣毫不介意,倒满酒杯道,喝酒。
门外雨中,突然听到有人喊道:钟鹿鸣出来受死!
向窗外看去,只见雨中站着五六名江湖人士,也未着雨具,头上披白缟,显是家中有人去世。
整个酒楼中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望向这边。
钟鹿鸣皱眉,手中把玩着酒杯道:昨日你们大江帮做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我只杀魁首,饶你们一命,莫非你们又嫌自己命长了?
少废话,今日……
钟鹿鸣手腕一抖,杯中酒如一道水箭,射向喊话人口中。
那人话刚说一半,口中鲜血汩汩,仰面身亡。大江帮的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只有老仆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钟鹿鸣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倒满酒杯,对我道:别让那些人打扰了我们喝酒雅兴。
这位小公子说话做事带着大家风范,杀人也不眨一下眼睛,这份养气功夫着实让我佩服。
钟鹿鸣边饮边道:依我看这斩魔大会弄得也如鸡肋一般,昨日我去碧泉山庄,杀了几个来回,竟也没遇到一个敌手,无敌是多么寂寞啊。
这话说得就像碧泉山庄是他家后花园似的,旁边听得人虽觉得他吹牛成分居多,但看他刚才杀人的手段,也没人敢质疑。
我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原来昨夜在碧泉山庄听到的打斗声是他们的,若真如他们所讲,碧泉山庄都留不住他的话,那么这两人武功恐怕超凡入圣了。
钟鹿鸣自言自语道,希望魔教的人别让我太失望啊。
呃……这家伙真是不可理喻啊,听他口气纯粹是为了跟人打架才来参加这斩魔大会的。
雨越下越大,到了晚上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京雨柔离去之后一日未归,柳清风不知能不能杏花岭。
我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默不作声。
碎雨打芭蕉,时伴风雷鸣。天地之间显的越发宁静,就在此时,我决定再去一趟碧泉山庄。
有了昨日经验,来到碧泉山庄,运气二湖经纬真气,在夜雨的掩护之下,从西侧进入山庄。
碧泉山庄加强了护卫工作,我又经纬真气辅助,总能及时避开护卫。在山庄内船行,我看到一断臂独眼男子手提灯笼,向前院走去。若没猜错,这就是被纪君璧弄残废的李家二公子李名卓。我留了个心眼,悄然跟了上去。
李二公子收了雨伞,走进正院客厅。
为防止对方生出感应,我在潜行在斜对面一棵槐树上。一来槐树靠屋檐,可以避雨,二来若对方察觉,可以第一时间溜走。
我潜心释放出二湖真气,闭上眼睛,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在脑海中一一映现出,大厅里的场景,也能清晰的呈现在脑中。房间内除了李伯阳、李名卓父子,还有一名女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李名卓跟李伯阳报告了下山庄的防御情况,以及斩魔大会的准备工作。听他们讲,这次斩魔大会邀请了两百多号在北方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而目的就是一个,公开审判魔教妖女纪君璧,为马家堡被残害的一百多人讨个公道。
李名卓道:爹,听说魔教几个护法、尊者都要来斩魔大会,这些人武功高强,我有些担心,若他们要强行抢走那妖女,我们恐怕拦不住啊。
李伯阳冷笑道,这次当着天下武林的面,召开斩魔大会,就是以纪君璧残害忠良为由,将魔教驱出我关陇武林。我还怕他们隐忍下去,不肯出手。
李名卓咬牙启齿道,那妖女着实可恶,此事之后,我定将她碎尸万段!
李伯阳道:杀了她,你断臂不能复生,留着她,却可以打出一套好牌。如今朝廷与西凉关系恶化,魔教又趁机抢夺地盘,利用这个机会,咱们可以把马家堡的生意接收过来。
李名卓犹豫道:莫子奇说那妖女是魔尊纪寒的徒弟。
李伯阳道:魔尊纵是世外高人,与我们如高山不敢仰望,不过,我们李家与武帝老人家这么多年交情,也不是白来往的。
武帝?北周武帝?我心中盘算着,太原府乃东西北要道,李家多年以来也都经营与西凉、北周的生意。今年朝廷与北周加强双边关系,开放了北方的边境贸易。在这些贸易中,战马贸易,是朝廷、各大地方势力盯着的一块肥肉,谁若能接下来,将带来源源不断的利润。
马家堡本来经营太原与西凉、北周最大的马市贸易,结果一百多人被灭门,李伯阳才会用纪君璧作了个局,意图把摩尼教赶出关陇。而背后支持他们的,极有可能是北周武帝无名。难怪关陇李家敢跟摩尼教叫板,底气在这里啊!
里面传来李名秀的声音:我有些担心马家堡的事,据两个供奉事后清点人数说,马天成有个二十岁的儿子马家爵,事发时刚从铁锤门学艺归来,仗着武艺逃了出去,我怕被魔教抢先一步,找到此人。
李伯阳冷冷道:怕个锤子!谅一个小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就算魔教找到他,又怎能证明此人就是马天成的儿子?再说铁锤门很牛逼吗?难道他还会拿着锤子半夜来找我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