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所以奴婢早就叮嘱了派去的嬷嬷,告诉她好生养胎,等给千夜将军把儿子生下来,再进宫来服侍娘娘,到时候她刚好可以给咱们小皇子当奶娘呢。”
“这倒是。”韩芊笑着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算算日子,等我这肚子里的这个生的时候,她那个也有五六个月了。”
“是啊。那时候她做完了月子,就能进来服侍娘娘了。”
“唉!如果本宫这次真的能生个儿子,可把她那个儿子抱进来一起养着,等孩子长大了,他们也可以一起读书,练武,骑射……想想这些,就觉得开心。”
“娘娘说的是呢!”香橙笑道。
卫凌沣给韩芊针灸过后,韩芊下午睡了一个时辰的安稳觉。
云硕中午回来陪着她用过午膳就叫人把天心抱去厢房,自己守在她身边看她睡,见她睡得安稳,也就放心了。
熟料,到了晚上,韩芊又从梦中惊醒,不但出了一身的冷汗,居然还发热。
云硕急坏了,连夜传太医,几个值班的太医进来诊断,说皇后娘娘受了风寒,要用两剂发散的汤药。
没多会儿,太医把药方开出来,叫小太监去御药房拿药,颜文臻率先拿过药方看了一眼,皱眉道:“娘娘身体这么弱,怕是不好用这么重剂量的药,这位太医您是不是再斟酌一下?”颜文臻说道。
这药方子是一位姓张的太医开的,开方子的时候,旁边的那位姓孙的太医也提醒过,皇后娘娘身体虚弱,用药一定要斟酌,万不可用虎狼之药。但张太医却说,娘娘高热,又怀着龙种,若继续这么高热下去,恐怕孩子也要受影响。所以务必先把娘娘体内的湿寒发散出来。
两个太医说的都有道理,但通常情况下,龙种的安危是不容动摇的。
文臻的话一问出口,张太医便冷了脸:“你是谁?”
“奴婢颜文臻。”
“颜文臻是谁,国医馆的医女?几品的职衔?”张太医又问。
“张太医,文臻不是医女,在太医署没有职衔。”
“那你是?”张太医的眼神里便带了几分轻蔑,既然不是国医馆的,这宫女有什么依仗,居然这么大胆,真是没眼色。
“张太医,文臻是娘娘的贴身厨女,娘娘的膳食汤药都是她负责。”孙得福再旁边提醒道,“文臻姑娘不但善于养生之道,也略懂一些医术”孙得福这是在提醒张太医的意思,告诉他这位文臻姑娘是皇后身边的人,提醒他不要摆什么架子了。
然而这位张太医却完全没听明白孙得福的话,只是冷冷的看了颜文臻一眼,说道:“照方煎药!再啰嗦,耽误了皇后娘娘的病情,你有几个脑袋?”
颜文臻福了福身没说话,转身把药方交给了樱桃儿,叫她亲自去御药房抓药,回来在凤章殿的小膳房里煎药,自己则进了凤章殿的寝殿去见皇上去了。
张太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犯了错,忙转头看孙得福。孙得福已经懒得理他了。
“孙公公?这位文臻姑娘是……”
“张大人!”孙得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让咱家说什么呢?颜文臻颜姑娘那是娘娘跟前的第一红人!娘娘的膳食药饵全都是她负责的。不仅仅这凤章殿上下,就连紫宸宫那边的人也都对她尊敬的很,还有,她可是骠骑大将军家小将军的心尖子!你说你对她摆什么架子啊?”
“哎呦!她就是外边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负责国宴把御膳房大总管都比下去的厨娘啊?”
孙得福点了点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她这会儿进去在皇上面前说你两句,你只怕以后就很难进宫了。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您自求多福吧。”说完,孙得福也转身进了内殿。
殿内,颜文臻把自己对那一剂药方的简介跟皇上简单的说了几句,又道:“这不过是奴婢的一点小见识。只不过现在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还请陛下圣裁。”
云硕听了这话自然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这个张仲顷的医术还算说得过去,怎么就疏忽大意至此?”
颜文臻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云硕一边给韩芊额头上敷上冷毛巾,一边吩咐道:“好了,你下去吧,先去给娘娘弄点姜糖水来。再叫人去把卫凌沣找来,放眼太医院,也就他跟华西淩两个人能叫人放心,只可惜华西淩垂垂老矣不堪重用了!”
颜文臻福身退下,去给韩芊端姜糖水来。
两刻钟的工夫,樱桃儿从御药房拿了药回来,颜文臻检查了一下,便顺手泡上。
半个时辰之后卫凌沣便急匆匆的赶来,进凤章殿给韩芊诊脉后,皱眉道:“回陛下,娘娘的脉象虽然像是风寒,但实则不是风寒,万不可用过强的疏散汤药。”
“你这话什么意思?”云硕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皱眉看着卫凌沣。
“此事容后再给陛下解释,现在请陛下准许在下先给皇后娘娘针灸去热。”卫凌沣说道。
“好。”云硕起身离开凤榻给卫凌沣让开了地方。
卫凌沣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银针用药棉擦拭。小嫚和香橙上前来把韩芊的衣袖掀起来,露出一截儿手臂。
针灸依然是一刻钟的工夫,一刻钟后,卫凌沣把银针取出来收进针包里。云硕上前去有摸了摸韩芊的额头,发现果然没那么烫了。韩芊这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睡得也还算安稳,没有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