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习风并不明白习清的话是什麽意思,後来,习风在一天又一天和习清相处中,他明白了,习清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母亲的一个眼神,母亲打他的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个不屑的眼神。
习清从那个眼神中读出了蔑视,如同藐视他的尊严。习清可以输掉任何东西,唯独尊严,是他绝对不肯失去的。
不许别人蔑视。
多少年了,习清什麽都变了,不再不适应学校,不再拼命学习,不再遭人欺负,不在弱小,而那种绝对不可侵犯的尊严,却是他没有丢弃的。
即使fēng_liú,即使锋芒,即使成长,即使强大,他都始终不曾放弃他的尊严。
荣辱,是他的命。
甚至,比命还重要。
固执的疯狂,如同疯子一般的执著,习风不能理解,却知道习清永远不可能放弃,那是习清最为重要的事情。
fēng_liú多年,都是他在所有的情感中掌握主导,无论是谈情说爱,还是上床做爱,习清都是主导之人,不管男女,习风都确信,习清绝不会让任何人在在他之上。习清的这一点,跟逆来顺受的自己完全不同……
想著,习风也红了脸。
不久之後,才发现自己跑题了。继续想著习清的事情。
按照习清的x格,的怎麽可能去做0号?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地球毁灭,习清又怎麽会忍让那种会让人感到屈辱的事情呢?
不可能。
想想都不可能
习风怎麽也无法想象习清在男人怀中宛转承欢的样子,完全想不到……
而眼前的一切却告诉习风,那种想法只是自以为是而已,现实,习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事情,都好像是一场诡异的梦一样……
绝对不可能……
习风视线上移,习清的脑袋早已埋进枕头里,身体的颤抖还未停止,手抓著床单,手中的汗y已经弄湿了深蓝的床单,似乎不想面对一切。猛然间,习风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样,顿时勃然大怒起来。
失去控制的习风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和温柔,一把把习清从被子里抓起来,死死捏住习清胳膊的手被攥的泛白,早已不知如何控制愤怒的力道。声音降到冰点以下:“谁弄的?告诉我。”
本来就忍受著身体疼痛的习清更加是雪上加霜。一声痛苦的嘶吼“嘶──”
苍白的脸色更是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就像是白瓷做的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很久之後,习清终於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
“哥,你别问了。”习清疲惫的开口,长发垂下,挡住了脸,看不到习清的脸色。
听到习清的话,习风被气得发抖,那可是自己的弟弟啊,父母早已去世,长兄如父,习清怎麽可以让自己别问了?那麽大的委屈,难道他还要一个人承受麽?这麽多年的忍让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理解他的自尊,这一次,习风不再让步。
声音依旧冰冷,带著深深的呵责。“你都这样了,还让我别问,你让我一个当哥的,看著自己弟弟受委屈麽?”
孤傲的弟弟,我绝对会保护你。
就算作为哥哥,我没有你那麽坚强的心,没有你那麽坚韧的x格。
虽说他说这样的话有些可笑,可是,哪个当哥哥的受得了自己的弟弟被凌虐,还不生气的,习清不是别人,是他的弟弟啊!为什麽习清可以那麽一副淡然的样子,明明身体被弄的那麽惨。
过去,他怎麽样自己都不会管,fēng_liú也就fēng_liú吧,反正不会伤著习清自己,只要不太乱,染上什麽病就好。而现在,他竟然让人……
让人……
本来就心高气傲,哪能忍受得了被人压在身下?习风相信,这,绝对,不是习清自愿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竟然把自己的弟弟害的那麽惨。
就算是用强的,至少也要处理一下吧,至少也要把身体清洗干净,至少要陪著习清啊,而现在,习清凌乱的身体,大腿g部,竟然还残留著混著血丝的jy,身上遍布吻痕,张牙舞爪的,像是伤疤一样盘踞在习清的身上。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伤身,也很伤心麽?
而习清,又是那种决不能被伤害到的人,习清,被伤害一次,那麽久休想再伤他第二次,而且,对於那个人,他一定会恨,绝不会爱。
没有安全感的人的心一旦被打开,如果感受到的是温暖,那麽他会变得温暖,如果感受到的是y霾,那麽,那个人,绝不会再敞开心,直到死。
多少天前,似乎是自己让习清学著敞开心,接受温暖的,而现在,习清经受的一切,难道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麽?
答案,是否定的。
突然间,习风感到的是无尽的自责,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害了弟弟,世界美好,本来就是一个圣母般的谎言,又为什麽会说个习清听呢?明知道,他最听自己的话。
沈默的自责间,习风垂下头。似乎感觉到了习风的变化,习清哆嗦著声音,用力吐出一句话,他现在不想装作坚强,他现在,只想是一个孩子。
一个弟弟。
一个会撒娇的,脆弱的,弟弟。
一个平凡人一般,有著安全感的弟弟。
“哥,抱我一会儿……我会跟你说的。我冷……”如同祈求的语气带著颤音,习清分不清这颤音是因为自己不适应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因为身体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