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宿!”
说罢,许娇容又劈头盖脸地教训起李公甫来。什么夜不归宿,酒后闹事,去青楼喝花酒,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许仙见状忙说:“姐姐息怒,这事是我不对,汉文保证以后再不做让姐姐担心的事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红包,在茶几上打开。
“姐姐,这是白姑娘送的。说是……说是当做嫁妆的……”
许娇容一见,立刻转怒为喜:“白姑娘这么说的?这么说她对你也有意思?那她可还说什么?”
许仙差一点把自己已经成亲的事说了出来,转念一想,以姐姐的保守,未必能接受白素贞江湖女子一般的做法,便将话硬生生压了回去。
许娇容开心之间并未发觉许仙神色有异,自顾自地说:“这么说,只要挑个黄道吉日,把事情办了便好,明儿我就找媒人去,先把这亲事定了,也好安心。”
李公甫却一直盯着桌上两锭银子,良久,他拿起银子,在银子底部看了看,面色大惊。
“汉文,这银子真是那白姑娘给的?那你快和她断了联系,她八成是个贼啊!”
“白姑娘又没惹到你,姐夫何出此言?”许仙有些不高兴,许娇容也是一脸茫然。
李公甫将银子翻过来:“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分明就是是库银啊!”
许仙看着银子底部“杭州库银”四字,一时惊得喘不过气。
李公甫二话不说,一手牵着许仙,一手握着银子就往大门走去。
许娇容急了:“公甫公甫,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这么大的事,当然是要带着汉文去衙门!”
许娇容面色大变,慌忙拉住了李公甫:“你难不成要大义灭亲么?不行,不许你去!”
李公甫哎呀一声,道:“妇道人家懂什么!现在不去,万一哪天被人发现这桩子事,我们一家恐怕要落个窝藏盗匪之名,到时候别说头上的官帽,连脑袋都要保不住啦!”
许娇容吓得哭了起来:“那,那现在一去,汉文岂不是……”
“银子又不是汉文偷的,只是别人给他的,他去和知府大人把事说明白,不会有什么大事啊!最多就是蹲两三天牢房,也好惩罚他交友不慎!”
听李公甫这样说,许娇容也没辙,只得由得李公甫像捉小鸡一样将许仙拉出了大门。
下午白素贞和小青上了集市,准备买些鱼肉,晚上做顿大餐。刚到卖肉的摊位,就听见旁边两个人窃窃私语,说什么盗库银的偷儿抓到了,原来是捕头家监守自盗。
“捕头?捕头不是李公甫么?”小青看向白素贞。
白素贞觉得此事和许仙家脱不了干系,掐指一算,急道:“小青,你那两锭银子出问题了,现在许仙已经被抓到衙门去了。”
“抓许仙干嘛,又不是他偷的!”
“八成是李公甫发现银子有问题,就算不是他偷的,现有物证,许仙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说罢,两人急匆匆地向衙门走去。
杨知府正在屋中和小妾玩闹,忽然听人禀报说李公甫抓着他小舅子来自首,一问情况,便觉有些头痛。许仙不承认盗银,虽然有两锭库银作证,但这不足以证明所有银子都是许仙偷的。身边小妾见杨大人愁眉不展,便说:“大人可是在为此案忧心?”
杨大人道:“这个案子折腾了半个月了,也没个眉目,现在好不容易有些消息,又缺乏证据,不足以给许仙定罪。再折腾些时日,上边怪罪下来,我这顶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
小妾却并不着急:“大人,妾身倒有个主意,能让此案速速结了。”
“我就知道,这里最足智多谋的就是你了,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你给那许仙用点刑,逼他受不住自己认罪,这样一来人证物证俱在,您就顺水把此案扣在他头上。他家没权没势的,想那个李公甫也说不出来什么。”
杨大人思索一番,觉得此法可行,便吩咐人准备升堂。
许仙被带上堂来,见两排衙役笔直站在那里,每人手持一根木杖,面无表情,气氛凝重压抑,他哪见过这阵势,登时吓得小腿有些转筋。
小青和白素贞为了避免麻烦,隐去了身形,和众多百姓在门口观看。这时杨大人挺着大肚子,迈着方步走上了堂,啪地拍了下惊堂木,喝了一声:“肃静!升堂!”
“威……武……”一众衙役低低吼道。
许仙惊得站立不住,咚地跪了下去。
“这许仙真是没出息,吓成这样。”小青悄悄地和白素贞说。
白素贞并没说话,却向后堂看去,看见一个女人正急急将脑袋缩回帘子后边。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许仙哆哆嗦嗦:“草……草民许汉文……家住钱塘门……”
“李捕头在你那搜到了丢失的库银,说,这库银可是你偷的,剩下的库银又在何处?”
“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盗库银啊,那两锭银子,是……是我一个朋友给的,草民也不知余下银两在何处。”许仙据实回答,却并没供出白素贞。
小青点点头:“姐姐,这许仙也算有情有义,没将咱们供出来。要不要我现在去将许仙救出来?”
白素贞道:“先不急,听听知府大人怎么说,现在劫了他去,他就不是贼也是贼了。”
那杨大人又问许仙的朋友家住何方,许仙却一口咬定不知。
帘脚抖了抖,杨大人回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