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高汉意外的是葛逻禄使者的长相却与随行的人不一样,使用的乐器也不一样,是一支羌笛。羌笛原是羌人所创,盛行于塞外边荒之地,但这使者久居西域却独好此器倒让高汉心里愈发疑惑。
筚篥低沉
悲咽,羌笛清脆明亮、略带悲凉,在葛逻禄使者高超的演奏技巧下,两者竟相辅相成极富深襚的韵味和情感,即使高汉这个对音律一窃不通的人也被勾起了对故乡的无限追念,听得热泪盈眶。
“此曲何名?”
“曲名《巫祈amp;;东归》,乃我族先人所著,传世已有千余年许。”
“巫?”从使者嘴里听到这个字眼儿,高汉心头大震,满含深意地瞅了使者一眼,“还未请教贵使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巫名笏……”
“咳、咳!”
使者随从中有人轻咳了两声,巫笏随即不满地回望了一眼住口不说了。
高汉笑了,随手举怀敬道:“我与巫笏使者甚为投缘,不知宴后可否赏脸与高某夜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