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沉默的面对面站着,直到千羽找来了这里。
千羽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大呼:“你跑去哪儿了?找了我老半天。”说完,她才注意到礼苏,然后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我拉着他往巷子外走,千羽伸手指了指身后,一脸好奇的问:“刚才那个不是礼苏吗?你们躲在巷子里做什么坏事?”
我瞪大眼睛,斥道:“你瞎说什么呢?”
她伸出手指碰了碰我的脸,问道:“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有吗?”我捂住自己的脸,胡乱解释道:“可能是天太热了。”
“今天明明很凉快……哎,你走这么快!你现在对我连辩解都懒得辩解了吗?我好伤心,付汐之!”
我捂住胸口,有些紧张的坐下来,心像要跳出来。礼苏那个小屁孩,小时候还不是我顺便亲随便抱,方才只是稍微的亲密接触了一下,我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礼苏果然不是当年那个小屁孩了啊。
我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才想到千羽不知怎的没跟上来,我只好折回去找她。
刚走了几步,我就看到她心神不宁的从不远处走来。我直接走到她面前,重重拍了下她,她被吓了一跳。
她看到是我,拉起我就走,走了老远后停下来,对我说道:“方才,你先走了,礼苏向我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
“他问你什么了?”
“他方才听到了我叫你汐之,便冲过来问我为何会这样叫。我想到你和他的关系,也就没有隐瞒。可是他听后,反应挺不对劲的。”
“怎么不对劲了?”
“说不上来,看上去心情挺复杂的。”
“对了,你之前跑哪儿去了?”我压下心中的疑惑,看着她问道。
“我看你精神不佳,去给你买了糕点。”她说着掏出一纸袋,边打开边说:“那家糕点铺,打我们小的时候就有了,你尝尝,能不能想起这味道。”
“桂花糕?”
“你想起来啦?”
“没有啊,桂花香很浓。”
“哦。”
☆、二十九
夜凉如水,我做了个梦。
南阳城门前,凉亦满身伤痕的站着,地上一把长剑沾满了血。
只这一场景,我被吓醒了,醒来后一身的冷汗。
我再也睡不着,披上外套出了房门。夜色静谧,不远处,有两个身影面对面站着,侧边是明亮的池水。
借着响亮的蝉鸣声,我偷偷靠近他们,然后在一处草丛中躲了起来。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我听到礼煞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礼苏淡漠的声音响起:“出来。”
我诧异的抬起头,只见他们俩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我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我一把被人揪住衣领,拎了起来。
“你一路就差敲锣打鼓的小跑过来躲在这儿做甚?”
我拼命挣脱掉礼苏的钳制,然后整整衣服,定了定神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真的想听?”礼苏似笑非笑的轻声说了这么一句,我犹豫之中看到礼煞目光犀利莫测的看着他。
我谨慎的看着他,随后点了点头。
礼苏淡淡的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在讨论谁离开谁留下的问题。”
“讨论出结果了吗?”我的视线看向礼煞沉默不语的脸,他墨色的眸下似乎隐着一丝焦灼。
“嗯。”礼苏垂眸应了一声。
“你走吧。”礼煞的声音紧接而来,他看着礼苏,眉眼淡然。
礼苏还想张嘴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淡然一笑,转身走了。
我看着礼苏慢慢走远,脑中回荡着他的话。我知道多问只会无解,索性顺着刚才的话,看着礼煞问道:“若一起留下会怎样?”
礼煞静静的看着我,开口答道:“会死。”
这一刻,我突然紧张起来,好像真的将要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那个梦适时的进入我的思绪,我顿时冷汗直流。
第二天,我听到一个传闻――礼苏住进了柳府。
我的心情有些五味陈杂。这个传闻之所以被众人议论,我知道一部分的原因是,柳无言的父亲。我记忆中的柳父决不可能会接受身份不明的人住进他的府邸。
如此说来,柳父必定是同意了他俩的关系,毕竟这事儿也是个公开的秘密,而且之前也没听说柳父对他们的事有所干涉。
算了,他们的感情能顺顺利利,也是件好事儿。我还是应该好好想想要不要去找凉亦。我很清楚,在玉柠出嫁以前,我的出现,只会打乱凉亦的计划。
可是那个梦太过让我不安。
在我的纠结之中,一天又一天过去,南阳城传来了一件大事儿――南阳的皇帝猝死。
据说,皇帝膝下只有三位皇子,但事发突然,并没有立下遗诏,而且五天后便是南阳公主与苍都三皇子联姻的日子。
我在忐忑之中又度过了一天,很快南阳城又传来了消息。而这个消息,使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南阳皇帝临死前留下口谕,传位于四皇子!消息一出,整个南阳城陷入混乱之中,世人都知道,皇帝只有三个儿子,这个平白无故出现的四皇子,究竟是何人?
大家众说纷纭,但最可信的一个传言是,这个四皇子是皇帝失散多年的儿子,且是与皇帝生前最爱的女人茗妃所生。当年茗妃出生卑微,据说他为皇帝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却在短短几月之后离奇失踪,有传言说是被仇家所害,也有宫里的老宫女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