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手里的玉佩,火光照着这块玉,晶莹剔透,是块上等玉,当然,这是人家清王爷手中拿出来的玉,应该是上等玉。“清王爷说了,让小的把这块玉给您。”
陈桃源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也不转身,只是回了句:“把东西送回去,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胡八有些爱不释手的摸着手中的玉,觉得真是可惜,清王爷的一片心意好象没有人欣赏呀,可惜了如玉般的清王爷,一片痴心无人问。
“可惜呀,清王爷给了小的五十两银子让小的来送玉,如今陈将军若是不肯收下玉,小的五十两恐怕是没的挣了。”
他一副可惜的模样,为少了五十两而心疼。
陈桃源从床上起来,举手将头上玉簪子拿下,一头如瀑的黑发顺势披散,英气的陈将军多了些柔和之态,“这个东西给你的,烦请把他的东西送回去,转告他,陈某人承受不起。”
胡八也不推托,就将东西接了过来,说了声告退,便朝外走。
陈桃源坐在床沿,排算着自己入牢的天数,想来也过得挺快的,也有十日了,也不见提审,一直在牢里,每天有个烦人的家伙请人送东西来,她一敛神,深深地叹口气,不去想太多,惟一的念头是不能让陈家的基业毁在自己手里,可。。。。。。
她要妥协吗?
战场杀敌,从没有犹豫的她为了可能需要的妥协而踌躇不前。
胡八回到外面,胖狱卒已经有些困意,看到他回来,连忙拍拍自己的肉乎乎的脸,试图清醒些。
“八哥,你总算出来了,我等得困死了,以后我可不要晚上值班。”
胡八一个爆栗子弹在胖狱卒的脑袋上,“啪”的一声清脆,“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懂吗?”
落坐在小桌子前,他拿热酒给自己倒满杯,眯眼喝着酒,一副知足的样子,“对酒当歌,此话不错,胖五,给哥唱个小曲,解解闷。”
胖狱卒的外号是胖五,一直这样叫的,所以认识他的人都不记得他叫啥名字了。
他一点也不以为意,扯扯口子,到真的是唱起小曲来,与他的身形不同的是噪音很软,唱得人酸软了骨头。
胡八边听着,边喝着酒,边剥着花生,人生如此也是惬意的。
值了一夜班,终于等到人来换班,胡八和胖五走出了大牢,迎着清晨的朝阳,不约而同地升升懒腰。
“八爷早!”
“八爷早!”
牢房外的守卫都冲他打招呼,胡八也是点点头,摸了摸了袖子里的一块玉和一支玉簪子,笑得有点自得,“胖五,你先吃早点,我有点事。”
胖五很干脆地走开,也没问他要去干什么事。
胡八又升升懒腰,又摸了摸了自己的脸,熬夜容易上火,得喝着凉茶被祛祛火,转身朝刑部大牢的反方向走去。
一座高大的府邸,看上去很威严又很富贵,大大地写着“清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