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探头向下一看,只见空中的浓雾布满暗红色,两条铁链掉落山巅,戮苍生没了影迹,那白衣僧人满面慈悲之色,白衣不占凡尘,干净洁白,没有丝毫褶皱。
“施主,杀孽终归杀孽还,你造就杀孽,妄修杀道,今番落得身陨,不过因果循环。南无阿弥陀佛!”僧人抬手拉过吊在崖巅的铁链,口中朗诵经文,铁链中传来叽叽怪响,接着便见无数黑雾涌出。
“那条铁链是个大杀器,可惜被佛光净化,从今以后,就没有作用了。”兔子满脸惋惜。
“看来戮苍生确实已死。”即墨安心,他看着那僧人,道,“这僧人好可怕,以落山印的威力,他居然毫发无损。”
“那群和尚本来就神秘,更何况这和尚年纪轻轻,就有念神境修为,显然来自佛门圣地,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兔子虽说的正经,但眼睛一直瞅着那两条铁链,眼中满是不舍。
“可惜了一个大杀器。”
“这僧人居然有念神境修为。”即墨震惊看着兔子,这僧人不过二十出头,便有念神修为,超过许多老一辈强者。
“小声点,莫要被他发现了,否则我们都要被他度去,兔爷注定是要成为一代盗圣,甚至证帝封仙,可不想吃斋念佛。”兔子瞪了眼即墨,回头看向僧人,脸色一变。
“卧槽,这和尚长的狗鼻子,感觉怎么这么灵敏。”兔子怪叫一声,驾着大钟,匆匆便走。
“何方妖人,胆敢窥探贫僧。”
那僧人扔出金钵,披洒万千佛光,神佛高坐云端,念着佛音,金钵爆发吸力,将上百丈的浓雾全吸了去,霎时天朗气清。
“走了?”
那僧人皱眉,他走向空中,拿起金钵,挥手在金钵上扫过,金钵中波光涟漪,金光温和,显化出了一道模糊影象。
兔子驾着大钟,仓皇逃窜,也不知逃出多少距离,更不知逃到何处,最终灵气耗尽,任凭大钟从空中坠落。
兔子大伸舌头,像条哈巴狗一样躺在钟内,气喘吁吁,“即墨,你小子想害死兔爷不成,让你声音小点……”
即墨苦笑摆头,静等到兔子将一通牢骚发完,这才问道,“你怎么会来。”
“兔爷就是个劳碌命,还不是老莫不放心你,亲自求兔爷,兔爷这才屈尊前来,要不是兔爷,小墨墨你现在便成了那和尚的人。”
“什么叫我成了那和尚的人,还有这小墨墨的称呼从何而来。”即墨看着兔子,满脸黑线,这兔子喜欢荤言荤语,整日和剑无敌厮混在一起,没个正经,说话从不忌讳,语出惊人。
“兔爷看你可爱,才把你叫小墨墨,否则还让兔爷叫你小ji ji不成。”兔子后退两步,转身冲出大钟,哈哈大笑。
“死兔子,你活的的不耐烦了。”即墨提起问心戟,从大钟内冲出,看着遥遥远去的兔子,满脸无奈。
这兔子喜欢四处结怨,捉弄他人,偏偏隐蔽气息的本领超强,逃命本事更大,比泥鳅还泥鳅。如果不是看在老莫的份上,即墨早就偷着敲闷棍,将这兔子烩上一锅,和剑无敌打了牙祭。
兔子遥遥收了大钟,看着即墨弯腰大笑,“这称号不错,不如以后我就这样叫你。”
“你要是再喊一次,小爷敢做保证,今晚你绝对能吃红辣兔腿。”即墨跨出十里,依旧追不上兔子,也不再追赶。
他走上高空,向地上俯瞰,发觉远方竟是一座城池,城内繁华,人声鼎沸,有许多强者。有的强者气势如虹,头顶爆发霞光,即墨为之颤抖。
一条大河浩浩汤汤,清澈见底,从城内穿过,流向天边尽头,在大河两岸,建着许多亭台雅阁,精致雕刻,画廊飞檐,斗拱雕梁,雅阁中丝竹袅袅,妙人横行。真是一个极好的去处。
即墨飘身落地,赶向那座城池,现在迷了方向,只有前去探问一番,大多城池都有忌讳,不准修士御空飞行,这才是他步行前去的原因。
兔子愣笑几声,皮颤肉不颤,他见即墨不再计较,便悻悻来到即墨身边。
不过半刻脚程,即墨便只身来到那城中,向路人打探,方知此处名叫雏凤城。
转身出了雏凤城,即墨对藏在草丛中的兔子道,“还好,此处名叫雏凤城,尚在落凤州。”
“雏凤城听雅阁闻名遐迩,经常有强大修士前往,可是长眼的好地方,小子,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兔子背束双手,似乎想要睥睨天下,偏偏穿着草裙,看着不伦不类。
“死兔子,你想去便直说,不过若被人逮去,炖了兔肉,小爷绝对会去分上一杯佳肴。”即墨无情打击兔子,赵国毗邻亘古矢荒,这里人妖仇怨积聚,随时都会爆发,兔子如果真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雏凤城,绝对会被强大修士击杀。
兔子无奈垂头,絮絮叨叨骂上几句,挥手扔来一张面具,“小子,将这个戴上。”
即墨接过面具,狐疑看着兔子,这兔子鬼灵精怪,心眼太多,不过有老莫的缘故,他还不会害了自己,“这有何用?”
“嘿嘿,兔爷出品,绝逼真品,你别小瞧这玩意,它不但能改变你的样貌,还能够遮蔽念神境修士的神魂探查。”兔子得瑟道。
即墨将信将疑,将那张面具带在脸上,面具清凉柔软,散发淡淡的清香,随即他便感到面部肌肉不断蠕动。心中微微一惊,抬手抓向面具,发觉那面具竟已贴在他得脸上。
“死兔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即墨出声,发觉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