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说着,仿佛眼前又浮现了那些冰冷可厌的画面。她欠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大大灌了一口。陆敏伸手探了一下水杯,几乎已经凉透了。
“我没想自私,”何青放下杯子,又倒回椅背,接着往下说,“也从来不想惊世骇俗。我只是觉得,生而为人那么难得,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非要困住自己呢?我只是想尽可能地多看看人生的各个方面,好的,坏的,明亮的,阴暗的,滑稽的,愁苦的,冷漠的,伪善的。只是想着,几十年过去,当自己老的时候,可以有多一些的回忆,到时候如果有兴致,还可以把这辈子都写下来。不要在病床上快死的时候,拼命回想却发现没有什么留下来。如果这是自私,那么,就算是吧,我不想白白地在世上活这一回。如此而已。”
何青说完了这长长一番,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前方,不再说话。陆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院沿的一株山茶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