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等安锦瑶几人下山后,陈翼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江雨萱,但却舍不得生气。
“急什么?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宰了不白宰,白宰谁不宰。先捞一笔再说呗。”江雨萱说的很是随意。
“可是……”
“好啦,你不就是觉得有损面子么?放心,好戏还在后面呢。”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江雨萱笑的意味深长。
……
“蔓轩,出来,你快点出来啊。”抱着蔓珺朝蔓轩的住所跑去,离得老远,蔓柯便大声喊道。
等他再往前跑了一段时间后,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前方。
那人看起来也只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哪里,等着他的到来,让蔓柯突然出现了一种时间回到几年前的错觉。
仅仅只是错觉罢了。
“救他。”把蔓珺抱到他眼前,蔓柯言简意赅地直接说道,随后便不再多言,紧张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蔓珺的身体。
“怎么回事?”从他怀里抱过蔓珺,蔓轩沉声问道。
“你在怀疑我?”蔓柯眯起眼睛,嘴角还挂着一抹讥笑。
“别想太多,我只是……”蔓轩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搭在了蔓珺的桡动脉上。
突然,蔓轩瞳孔猛地一缩,就连嘴唇都有些颤抖,嘴里不住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正说着,便见蔓珺的身体抽搐了起来,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嘴里不时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见他这幅模样,蔓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直说?”说着,便伸手手往蔓珺的体内输入真气。再用另一只手将他脸上的汗水轻轻地擦去,整个动作十分轻柔,好似动作一大就能将眼前的人碰坏一样。
“经脉俱断。”
这一点,蔓柯此时也发现了。他输入的真气,在蔓珺的体内多次遭到阻断,即使他再如何小心,也过不去丝毫。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他却还抱着一丝侥幸,而蔓轩的话,无疑是打破了他最后一点期望。
“闭嘴。”蔓柯低吼道,有些颓废地摇头:“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蔓轩比竟年长,出了事也显得比较冷静,于是沉声问道。虽然,他的心里并不比他好受几分。
说着,手已经搭上了蔓珺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输入着真气,即使他知道,这根本就没用。
“先前,先前……”蔓柯突然捂住了眼,神情痛苦的只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蔓轩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儿子此时遭受反噬命在旦夕,蔓柯又受不了打击面临奔溃,他简直……
“是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能救小珺的,她一定可以的。”蔓柯语无伦次的说道,但却怎么都掩不住语气里的兴奋。
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已经彻底绝望时却抓住了一根稻草,也不管这稻草能不能承受的住,至少在这一刻,他的眼里是充满希望的。
“你说的是……她?”虽然他的话说的不明不白,但蔓轩却显然非常清楚,但问的时候却有些迟疑。
“当然~”这一刻,蔓柯又恢复了那个荣辱不惊的年轻王者风范,一扬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随后又有些嗤笑地看着蔓轩:“除了她,其他人还有那个本事么?”
“你不能……”
“懦夫!”冷哼一声,蔓柯便用真气凝出一道道印诀,打在蔓珺的身上。
因为他的动作太快,等蔓轩发现时,他已经完成了大半。事已至此,他就算阻止也没用了。
蔓柯使用的是藤蔓一族的秘法:命相连。
顾名思义,就是把施法者和被施法者的命连在一起,只要一人不死,另一人便绝对安全。但同样的,要是有一人濒死,另一个的生命力就会用来维护此人,以达到一种平衡,直到俩人再无生机可言。
很快,蔓柯便施法完毕,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随意地摸了一下后,便对着蔓轩说道:“好了,我去找人,你给我看好小珺就行。”
既然是秘法,那对于身体的伤害,自然不可能小。更何况是这种过于逆天的法术,就这么一小会儿,蔓柯就差点丢掉了半条命。
再加上施法成功后,从蔓珺那里传来的命脉断裂的痛苦,让他整个人骨头都犹如被碾碎一般。
这么痛,小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蔓柯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完全没有顾及自身的情况,反而埋怨那会儿和蔓轩废话,早知道就早点施法了。
蔓轩则是良久的沉默,看着他,眼里满是复杂。
见他沉默不语,蔓柯很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就永远龟缩在这里吧。”说完转身就有,一刻也没有多加逗留。
“一路小心。”蔓轩在原地低低地叹了口气,但早已走远的蔓柯却是听不见了。
有了很久很久,越过无数的藤蔓,蔓柯终于来到了阵法的边缘处。
这个阵法很大,毕竟要容纳整个藤蔓族,可想而知,耗费的能量也是巨大的。
看着这个困了他们二十多年的大阵,蔓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二十年不曾外出,外面的世界,现在已经变成了何种模样呢?
抛却脑中的想法,蔓柯小心翼翼地在手里捏着印诀,一点点渗透阵法的薄弱之处。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手触摸的地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