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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思维,出现问题想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要掩盖问题,或者说解决那些提出问题的人。
甄家里,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们拿不出该如何办,就开始琢磨谁走漏了消息。
推卸责任也是华夏某些人的习惯,也许主观上不是,但形成了习惯,很难改正。
甄晓轩当然不认为是自己人,合理的推论后,郑仝就应该是了。
细节无法查证,好歹他们知道,郑仝肯定不会承认。
“不要急,也不要慌,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甄家老头是有头脑的,思维深度比小辈儿强不少。
当然,他倒不是说看破了什么,做事情,讲究不着痕迹,徐徐图之,凡事急则乱。
与郑家的合作,是继续还是终止,都可以,甄家损失不大。
但必须稳,不能最后撕破脸,明面儿上得这样。
老头子制止了甄晓轩,“先不要通知郑仝,看看,再看看。”
甄晓轩呢,还想再说什么,被他媳妇拉住,听老婆话是对的,这货再得瑟,没准儿就逼他老头子抽丫的。
他真可以不急,郑仝不成,他已经坐不住了,给他嫂子打电话,要去美帝,跟苹果正面接触,到这份儿上了,还特么的装什么装,一点优越性都没有,搁华夏,早就切开晾着啦!
没过多久,他嫂子就打来电话说,“耐心等着,哪儿都不要去,实在心烦,就找几个朋友走动。”
他哥很了解他,也知道,像他弟弟这样的,窝在家里装深沉,玩儿低调,日子不长可以,多了,他没准儿就憋出毛病来。
花天酒地惯了的人,猛地搞深居简出,过隐居生活,基本上都承受不住。
郑仝四十多岁,按照民间说法,正一枝花的年纪,哪儿能浪费。
于是,接到电话后的第一时间,这货就开始打电话攒人。
狐朋狗友都是臭味相投,哪怕亲爹正在咽气的过程中,一个电话,这类货也肯定说,“哪儿,马上到。”
说真的,这样的货真不如直接抹在墙上,省得占地球额度。
还别说,郑仝这货真不缺捧臭脚的,一会儿功夫,七八个货就凑齐。
啥也别说,走着。
老郑同志,可不知道,他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下,还是专业级别的,他身边儿有两个保镖,一个开车,一个跟着,都是他哥帮着找的,水准儿还是可以的。
但多年来,他们已经沦落,技术有了代差,不跟老李,与时俱进、学习不止,手下人比以前还能耐。
王大老板睡踏实觉的想法没成,他叮嘱过,但凡郑仝动静,无论什么时候,必须第一时间通知。
查芷蕊迷迷糊糊的问,“怎么啦?”
王老实小声说,“没事儿,你睡你的,我接个电话。”
院里,王老实听完汇报,迷惑了。
要说甄晓轩去找郑仝,他觉得合情合理。
郑仝跑出去鬼混,节奏不对啊!
不在乎?
还是胸有成竹?
又或者郑仝这厮确实有天大本事?
“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一直以为自己火眼金睛来着,却还是看走了眼。”
想不出头绪来,王老实觉得就别再浪费脑细胞,该睡就睡。
人性的优点就显现出来了,王老实这货,就这么大心胸,有这个度量,实际上呢,也是他家底子厚,些许损失,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早晚都是倒霉的货,蹦跶又能几年?
水贼过河,甭使狗刨,都是老江湖,王老实不想了,其实人家郑仝也没想,玩儿的还特乐呵。
外边儿盯梢的没跟进去,也进不去,当然,也不想进去。
玩儿得高兴时,郑仝呢,就开始有点看不上身边儿的那个,一脸嫌弃的赶人走。
“郑哥,怎么?不合口味儿,没事儿,咱接茬儿换,有的是。”
说话的人模样猥琐,话从他嘴里出来,颇有‘牛粪有的是’那种味道在。
寂寞啊,郑仝摆摆手说,“算了,这儿能有什么好货色,跟美帝那边儿一比,都得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你们玩儿吧,我就坐坐。”
主忧臣死,老大忧,狗腿也别想好,那个猥琐男猛然想起个事儿来,献宝似地说,“哥,还别说,真有个极品的。”
就冲极品这个形容词儿,郑仝也得有兴趣,坐直了问,“叫过来啊,我搂一眼,不行可不饶你。”
猥琐男立即眯起眼儿来,本来就没多大,更看不出来了,更文了两道眉似地,显摆说,“前一阵子,关麻子看中了个妞儿,花了老功夫,都没上手,您猜怎么着?”
“有话快说!”郑仝斜了他一眼,故事太长可不成,瞎耽误功夫。
“现在那妞儿跑外围了,哈哈,可惜我一眼没看住,没逮着,要不,上了手,看他关麻子还有脸到处牛掰!”
麻子什么的脸,郑仝不关心,他就觉得年华不能虚度,直奔主题,“把人叫来,赶紧的。”
猥琐男行动起来,他觉得可以。
事实就是,他找了一圈儿,都没宁倩的电话,更没有人认识。
郑仝那个不耐烦,看得出这货也不是个着调的,直接问,“谁认识关麻子,我不信他不知道。”
肯定是知道。
换以前,麻子就是不舍得,也得把人吐出来,他惹不起,也玩儿不起。
现在他不敢啊。
钱四儿不说李璐何许人,他得打听。
结果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