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个滑雪场。
湾延的群山被积雪所覆盖,雪道设计很规范,初级滑雪者的雪道并不陡峭,是在山坡下修建,这座山连着那座山,有一块望不到边的空雪场,天飘着小雪,滑雪的人不是很多。
张坚强滑雪的速度不快,可以说是初级水平,他落在杜捐的后面,根本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好半天,才看到杜娟折返回来,停在张坚强身旁,平静的脸上闪着一双平静的眼睛,眼睛在说话:“你滑的也太慢了,你这水平只能到儿童滑冰场玩。”张坚强也停下滑行速度,招呼杜娟过来,,杜娟滑到他的身前,他一把抱住杜娟,在风雪中,在滑冰场,开始大胆亲吻杜娟,周围是雪白的山脉,已经空旷的雪道上,只有高大的他抱着略显瘦弱的她,没有音乐伴奏,两个嘴唇拼命亲吻爱的真谛。苍天大胆地观看,群山羞得被雪覆盖。
雪没完没了地下着,由小开始变大,像是阻止这两位年轻人爱的所为,可是,张坚强紧紧地抱紧杜娟,害怕她从他空虚的怀抱里溜走。
什么事情都是人所为,可又不是人所阻挡。
直到有那么一天,张坚强再一次离开这愤怒的周围,再一次穿越,重生没有太多眼泪,太多死亡,另一个生活境地。这是后话。
“我们回去吧,我饿了,”杜娟亲亲地说。
“你怎么又饿了,”张坚强问。
“我身体里的原汁都让你给吸干了,我能不饿”,杜娟的声音有点发娇,张坚强听了很是心疼。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出发的地方滑行。
风雪中,他和她一面滑行一面亲切地交谈。
雪道上已经没有人滑雪,只有他和她借助滑行板,散游在群山峻岭之中,天地能听懂他们的话,他们不背着天地,只有身边的山不明白他们的话语。因为它被白雪所覆挡着。
已经死去的烈红,如果能听到昔日的恋人今天的欢歌笑语,能看到茫茫雪山相依的两个人,她的心情会如何,说错话了,死去的人是听不到是看不到人世间的事,不对,死去的人,是能感知也人世间所有事,不信,你看看天,有雨有雪有风有霜,有白天有黑夜,人为什么有梦,梦里已亡的人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事情就是这样无法理解又非常易懂。
张坚强想到了烈红,一个为爱献身的女子,“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起烈红?”杜娟的话说到他心里痛处,不知道她怎么能知道他想什么,张坚强看着杜娟,她平静眼光泛出一丝波动。“你跟烈红熟吗?”张坚强问,“我到团里,她就走了,只看到几面。”杜娟平静地说,“你知道我和她关系。”张坚强问,“知道些,很平常,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关系。”杜娟轻轻地说,“你不介意我和她的关系?”“我介意什么,一个活人与死人的关系,谁没有过去,谁介意过去的爱,有多少爱,不能重来。”张坚强很是吃惊,一个看上去平静的女人,说出来的话是这样惊涛骇浪,他和她沉默,长时间沉默。
然后,他和她又恢复平静,又手挽手一起慢慢地往出发的地点滑行。
“我多么想飞翔。”走出滑雪场,杜娟伸开双臂,随着一声高呼,做出一个飞翔的动作。
然后她又小鸟依人地依在张坚强的怀里。
张坚强抱紧她,紧紧地抱紧她,他说:“我不让你飞翔,有一个女人,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然后她就死了。”
杜娟听完张坚强的话后,对着他,闪动着迷人的双眼,郑重地说:“我不想飞翔,永远依在你的身旁,久久地依着,久久……”
张坚强又一次抱紧她,害怕她从他的怀里溜走。一个人走时是孤独的,和心爱的人走时,又怀抱她时,心情是不一样的。
张坚强清楚地记得,他是亲吻杜娟第十次后的一天下午,他见到了杜娟的姐姐,当时,他是在杜娟家,他看到了一个长得一样,年龄不一样,一个是杜娟的妈妈,一个是杜娟的姐姐,另一个就是杜娟本人。
她是一个热情的女人,这份热情并不是很纯的女人情,是一种经过美丽思想培育出一种传销人员才有的情,这种情让人觉得很假,美丽思想俘虏了千千万万像她一样的人,她很有风韵,家庭有一定积蓄,对生活充满了无限期盼,美丽思想给她头脑中灌输一种美丽精神,一年培训,二年实践,三年挣大钱,有多少被美丽剥削不到二年,就只好离开美丽,因为都已经负债累累,经受不住美丽这种蹂躏,像杜娟大姐,也是强忍着,因为她头脑中有美丽的思想,家还有些闲钱。
杜娟大姐见到了张坚强,她的头脑中有一种想法,沟通这个人,她并不知道张坚强以前干过美丽,干美丽的人万万千,不是一个团队,人难免不认识,杜娟也没提起过张坚强以前干什么。
张坚强的有一种想法,沟通这个人,把她拉到大仙这块领地,她能带动一片人,她有这个能耐。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想法,开始准备找机会旅行。
沟通人是一门技术,是一门专业人员所掌握的艺术活。
张坚强和杜娟大姐客气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像个学生似的听着杜娟大姐向着自己的沟通。
一个耐心的听,一个耐心地讲,两个,一个嘴在动,一个眼睛闪烁,他又看到了烈红,看到路旁,看到**的她,看到她迷人嘴,还有那迷人的眼睛,都在闪动。
他又回到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