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间,各路的折子纷纷雪片一样送到了皇帝案前,皇帝早上匆匆从倦勤殿里出来,一入垂拱殿再是没有出来过。
烛火影影瞳瞳,皇帝背身站在书房前看着墙上贴的地图,上面河道江道画的清清楚楚,有决堤的河道,上面点了朱,未决堤的是墨,除了黄淮一带大片的朱色之外,江道下游竟然全点了朱。
“皇上,黄淮一带已经决堤,江道中下游亳州江城虽未有百姓伤亡,然江水已然倒灌,恐不日就要出现江堤崩坏。”参知政事李茂面色凝重同皇帝说话,这几日皇帝未曾打理朝政,先前传上来的防汛折子一概未能得到及时批复,这时候俨然已经到了十万火急之地步。
书房里这时候坐了泰半朝中重臣,皇帝将所有人召集到书房里,从早间时候到晚间一直在听最近的消息,互相商议眼下的情形该是要如何处置,洪水四处蔓延,补了这头那头就无从安置,眼下最大的问题便是银钱和搭救百姓的人力问题,还有便是那物资也须得提供些,受难的百姓们要能自主生产,也须得些日子才能行。
皇帝亦是面色凝重,眼前地图上大片的朱色看的人眼晕,皇帝站了良久,终于说话“调三川口,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