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侯松则带着中军帅旗在步卒的最前方突击鏖战红巾大军的中军精锐,给己方将士指明目标,凝聚那一股一往无前,杀败敌军的信心。
同时令旗摇摆,命令余下的骑兵继续冲击穿插敌军的中军,最终打算是把红巾军的军阵切割横劈成两半,让其两不能相顾,彻底覆灭在官军的绞杀之中!
红巾大军当中不可能都是酒囊饭袋,刚拿起武器的百姓。也有已经看穿夏侯松目的的高人。
红巾道除却至圣天师黄茂为最高天师统率百万道众之外,其下大军中还有三人为首。
一为名叫柳文公的一员大将,武艺高强,有有万夫不当之勇!红巾起兵后每次与官军交战都身先士卒,一骑当千。攻城陷阵,必定浴血!号称红巾第一猛将,得士卒敬重。
第二人叫做魏韩通,原本是巴陵郡太守黄简之麾下一名游击将军。红巾十几万大军兵围巴陵城十数天,最后城池被红巾里应外合攻破,黄简之死战不退,战死在城楼上。奈何虽太守尽忠报国,但麾下士卒多有想活命者。魏韩通见大势已去,率领手下士卒投降,成为红巾军中投靠官军军阶最高者。
第三唤做朱君宝,本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求学士子。因出身卑微,家是寒门,所以总遭世家子弟冷眼。一直求出仕而不得举荐。
没想到红巾起兵却成全了他,听闻黄茂起兵造反,他立即前往投靠。一直自付为红巾军的军师,实则诡计多端。他给黄茂出谋划策,深得黄茂信任,屠戮世家以得钱粮就是他的计谋。驱使百姓流民攻城就是这厮手笔!
乃是乱世奸人,为祸一方的毒蛇。
魏韩通出身军伍,看穿了夏侯松的打算,只是冷笑一声,认为夏侯松自寻死路,做困兽之斗。
他下令中军步卒全进冲击,欲要把前方带领大军呈锥头冲杀的夏侯松一部上万人马彻底包围!
只要夏侯松一死,官军帅旗一倒下,那这十几万官军就彻底完了,朝廷的大军平叛也就成了笑话。
无数身披皮甲,持上好制式兵器的红巾士卒与官军士卒冲杀在一起,如两根尖刀针锋相对,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这次官军才陷入了鏖战,苦战!
刚刚击垮的只是红巾炮灰一样的流民军,这次遇到的才是拥有不逊色于官军装备的红巾精壮士卒。
而且他们以逸待劳,不像官军士卒已经经过一番厮杀,人人带血带伤,体力消耗不少。难免不处于下风,陷入血战。
官军的步卒冲杀的势头已经渐渐停息了下来,不似刚才那样一往无前打穿敌军阵线的势如破竹。
这时焦灼的战局突然发生了变化,就见到红巾军中一员大将杀出,生猛无比,率领一支人马从侧翼穿插过来,硬生生切入了官军的阵中。
柳文公手持一把厚背开山大刀,披头散发,浑身染血面目狰狞地砍杀了一个又一个官军。带领着数万名步卒把官军的前锋陷兵马拦腰截断,使夏侯松的两万多步卒被隔断包围陷入腹背受敌之境。
“大将军!我们被包围了!”一名夏侯松身边的亲卫这时候来到夏侯松身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说道。
夏侯松当然看到了情况,军阵后方冒出一群群贼军士卒,把自己的这两万将士与大军切断,让自己被包围。此时他已别无他法,退路被断,前路无力冲阵。
临危不乱,老将军下令士卒结阵,暂时待地而守,等候后方大军冲破敌军这一部的阻拦。或许还能与大军共同消灭这一支敌军的精锐步卒,然后在与众军继续冲杀。
“杀!”
一营官军士兵突然发现这支杀出来的敌军,在营正的率领下怒吼着杀过去。一时间血肉纷飞,战鼓不停,一队队士卒厮杀在一起,惨烈之景象为这血肉熔炉的战场更添一分。
“将军!贼军切断了我军与大将军前阵的人马!”
“什么!”尽管全身燥热火辣般的疼痛,皇甫潭还是大惊失色,流出一身冷汗。
夏侯松被切断,一旦战死,那后果就不可估计了。
“快!组织人马,速速冲杀这支贼军,救出大将军!”
官军后方,宁王在左右亲卫的护卫下毫发无伤。见夏侯松的中军帅旗突然停止了不动,就立即知道不是前路陷阵无力。就是冲杀太急,后军未至被敌军包围了。
果然听到前方被一支精锐敌军阻住,就是如他所料到的一样!
“夏侯老鬼牵连大军!”宁王恨恨怒道,但还是迅速下令士卒全力冲杀,与夏侯松汇合。
官军诸太守节度使也纷纷明了了情况,在一杆杆将旗的带领下,士卒拼死进攻柳文公的这一只人马,让其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压力。
好几次都差点被官军冲过去,无法想象主帅被围,拼死厮杀的官军是怎样的疯狂。
“夏侯老贼必死矣!”朱君宝大笑不止,得意万分。
一旁的魏韩通脸上没有变化,仍然调遣着一支支军队与官军厮杀。但内心却一直担忧着站在身边高台上黄茂的情况。
黄茂真身正与其他强者在云庭中斗法,只留下一具化身于高台上稳定军心。自然就没有了之前承诺的施法之说。
沙浪原上雷鸣电闪,乌云蔽日,却不见一滴雨水降落。
阵阵泪雷光映照着大地上的血腥大战,一队队人马杀的那叫一个不死不休,血流成河。
战场上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一个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