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沉重的身体深深地陷了下去,门窗紧闭的屋内一片静谧,只有窗户缝隙中不时钻进来楼下常熟路的喧闹,我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紫罗兰”点着,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然后望着挂在对面墙壁上的女主人的艺术照出神。
浴室里的水声嘎然而止,接着,一串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我回头一看,女人梳着湿漉漉的头发走来,身上穿了一条紫红色的浴袍,两条雪白的小腿随着走动在袍襟下一闪一现。
她走过来,弯腰从茶几下取出两只高脚杯,又m出一瓶红酒斟满酒杯,绛红的y体在晶亮的杯子里飞快地打着漩:“张老板说你能喝,陪我喝一杯好吗?”
“好,”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你常一个人喝?”
“是啊,晚上不用出去的话我就自己喝,”她淡淡一笑,身子往沙发后背上靠了靠,天花板的吊灯投下惨白的光,在她高高的颧骨下方涂了两片浓浓的y影,“嗯?你不喝?”她喝了一大口,又抓起瓶子给自己倒上。
望着女人娴熟的动作,转眼间,她的杯子又空了大半,我心里微微一跳:“你平常…白天都干什么?”
“白天?”她看我一眼,“看看书,写写信什么的,要不就陪朋友出去玩玩,”她仰头把酒杯中剩下的喝干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你白天出去玩想人陪,打个电话来就行……”
我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到茶几上:“你喝慢点,我去洗洗就来。”
“呵呵呵……”她仰脸大笑起来,“那你可得快点,要不我一会儿就醉了!哈哈哈哈!”
我在浴室水龙头下仔细地洗干净,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从西裤口袋里翻出事先从家里带来的小药瓶,摇了摇,轻轻地捋开包皮,把药瓶的喷嘴凑上去,一按……
当我披着白色的浴衣走出浴室,女人已经熄了屋里的灯光,她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酒杯,全身沐浴在窗外斜s进来的青色的月光下。
我坐到她身边,两人背对着窗户,我搬过她的上身,让她横躺在我怀中,她睡袍的腰带散开了,露出左x小小、尖尖的r房,我掩拢她的衣襟,右手隔着衣服抚弄她纤细的腰肢。
“不想上?”她一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胳膊,眼睛挑衅地斜视我,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呵呵,急什么?”我笑笑,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先聊一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嗯,随便你,”她翻身坐起来,伸长胳膊从茶几上拿过我的酒杯,“咱们边喝边聊……”
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问她:“你怎么来的上海?”
“怎么来的?就这么来的,”她重新躺回我的臂弯里,呷了一口酒补充道,“跟着我的爱情……”
“男朋友?”我好奇地问。
“嗯,”她眨眨眼睛,“我x取向还算正常吧?”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又问:“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她忽然烦躁起来,气冲冲地喝了一口,差点被呛着,“后来的事情就是,我到上海的那一天,他成了别人的新郎!”她把酒杯把旁边一扔,“当啷啷!”酒杯在地板上断成两截滚得老远,女人抱住膝盖蜷缩到一边,抖动着肩膀低声啜泣。
我嘿然无语,默默地把酒杯放回茶几上,胯下开始发烫,小肚子里已经升起了一团火,但yáng_jù依然软趴趴的,欲念全无。
我点了支烟,换坐到另一个沙发里,注视着月光下女人的侧影,良久,我缓缓地开口劝解:“算啦,不就是场恋爱嘛?至于你这样铭记一世?”
“我…我什么都给他了!”女人忽然回过头,恶狠狠地对我说,“一切的一切!”她带着哭腔诉说,“为了他,我跟父母都闹翻了,连家都回不去了……呜呜──”
是啊,为了胡兰成,当年张爱玲不也是……,我在心里默念,多情红颜薄幸儿呀!
我等她哭了一阵子,又试探着问:“真回不去?爹妈能和你真计较嘛……”
“可周围的人呢?我那样回去,他们还不把我笑话死……”女人收住眼泪,抽抽噎噎地说。
我欠起身,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塞进她手里:“别哭啦,过去的事过去算了,多想也没用。”
女人擦干眼泪,静了一会儿,忽然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饿不饿?我下点面条,咱俩一起吃。”
“啊?”我一愣,连连摆手,“不饿、不饿,你自己吃吧。”
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系紧浴袍的腰带,裸着白白的两条小腿,趿拉着绒布拖鞋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她用托盘端着一只大汤碗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两双筷子:“来,陪我吃点吧,咱俩合吃一碗……呵呵呵!”话一出口,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掩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坐到桌边,问她。
“没,没啥……呵呵呵呵!”她仍旧笑个不停。
“说呀,有什么好笑?”我愈发好奇。
“呵呵……”她笑够了才说,“我刚才说咱俩合吃一碗面,待会儿就、就合睡一床,呵呵呵……”她又捂住嘴笑开了,带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