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的婚礼,一个男人最幸福的时光。
坐在笑个不停的属下身旁,一脸无聊的单双在和神父还有薇儿莎打完招呼后,便又开始无聊起来。
“我讨厌婚礼!”单双嘟着嘴,也不降低音量的喊着。
这声音,引起冷封心情的女人的注意力。
“队长,请你不要在喻先生的婚礼上唱衰。”苗艳阑严正地警告着,大有队长再说一句,她就要和她拚个你死我活的狠味。
单双吐了下舌头。“应该把你关在医院,不要让你出来的。”
苗艳阑轻笑了声,如水临花,是那么缥缈。
“不可以,我答应喻先生要出席的。”一诺千金,更何况是她深切心爱过的男人,她想见证他的快乐,好让自己带着他给与的温柔,能够也往前走。
单双冷哼一声。
这个属下,没心没肺没肝,不冷不热,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怕,她打生下来还没见过这么冷情的女人。
“我拿你没皮条。”
此时,结婚进行曲响起。
“嘘!”苗艳阑连忙警告长官安静下来。
教室大门左右敞开,花瓣从天而降,一对对小花童就像是小天使,从门外踏着可爱但庄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再来,是一对对的伴郎伴娘,诚心而又谨慎的走着。
最后头的,是明艳动人,一片头纱完全遮不住美丽,艳光四射的玛丽叶。罗森,在父亲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她的新郎。
交换了给父亲的吻,玛丽叶。罗森来到喻元浩的身边。
正前方,熟识新郎和新娘的神父慈祥的看着两人,一旁,薇儿莎修女则是捧着玫瑰念珠,口中喃喃有词拚命的祝祷着。
突地──
“好了,闹够了,我不会给你幸福的,玛丽叶。”喻元浩依旧斯文,但朗声的语意内容,让现场所有人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反应。
唯一相当镇定的,是站在他身旁的玛丽叶。罗森。
她自行掀了头纱,笑意盈眸。
“嗯,我们的婚姻注定是悲剧,无论未来生病或是贫穷,我们都不会互相扶持,早晚会背弃相守的誓言。”她用着神圣,但是完全相反的意思,说出了她的誓言。
男人的部分已经够吓人,女人的部分更是让所有人石化,对于这盛大婚礼的演变,有着是否是最新式玩笑的臆测。
玛丽叶还嫌不够一般,接着说了下去。
“我好不幸,我也不爱你,我会不会一直如此不幸呢?”
无视众人的僵硬,喻元浩捧起她的手。
“噢,玛丽叶,我当然不会爱你,我只给你一个没有爱的家,充满着世界上所有的不幸,让你在那家中枯萎疯狂……”
男人的誓词还没能说完,一声冷厉的嘶吼声已震天价响。
“住口!你不可以这么说,你不可以!”站在神父身边的薇儿莎激动的大吼大叫,再也顾不得许多。
闻言,玛丽叶。罗森几乎要喜极而泣。
“薇儿莎,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她欢欣地说道。
而备感多余的喻元浩,还是尽忠地完成他的义务。
“薇儿莎,这样好了,我让你选,眼前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玛丽叶嫁给我,然后终生不幸……”
他话还没说完,薇儿莎已经阻止了他。
“不行,当然不行,玛丽叶不该不幸,”她再也克制不了爱意,眸光离不开那泪花满颊的女人,“玛丽叶应该得到全天下的幸福!”
喻元浩颔首。他相当认同这个看法。
“可是,薇儿莎,玛丽叶确信她的幸福只有一个人可以完成,那就是你,所以第二个选择就是你现在带走她,由你来给她幸福。不然的话,”他恶意地顿了顿,“我马上就和玛丽叶完成婚礼。”
男人的发言结束之后,玛丽叶便伸出她的右手,她需要一个确定,她要知道这爱不是她的一相情愿。
“爱我,给我幸福,带我走,薇儿莎,这里不是梵蒂冈,这是人世,我爱你,我不需要神!”玛丽叶近乎哀求的说,为了将薇儿莎骗离教廷,她承认自己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而已。
为了爱可以变得骯脏下流,多不堪的事情都敢做,这是身为女人的特权。
在圣坛上三方而立,等距离,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唯有玛丽叶。罗森伸出的右手没有落下。
情势发展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在震惊过后,渐渐地开始骚乱,咒骂、哭泣、呻吟此起彼落。
像是受不了这种责备,连同良心都快要崩溃的玛丽叶。罗森掉下了眼泪,右手无力地落下。
“原来,这只是我的痴心妄想……”
突地,两声斥责异口同声响起──
“不准放下!”
薇儿莎吼完,霍地步下圣坛,她握住了心爱女人的手。
“你确定要我?你确定我是你的幸福?”
玛丽叶。罗森不能言语,含着泪拚命点头,想让爱人明白自己没有半句虚假。
“那,我们走吧!”
发誓般的话一落下,薇儿莎头也不回,拉着玛丽叶。罗森就跑,而那落跑新娘在和开心微笑的新郎错身时,给了一个祝福的眼神,然后抛下一切,毫不眷顾!
哇,玛丽叶和修女跑了耶,这婚礼要怎么收尾,精采可期了。
“噢,好玩了!”
单双吹了一声响哨,打死没料到她的好友原来一直爱着同为好友一员的小修女,而喻元浩居然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