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被电到了……
怪只怪祁尚太过出色,周缺慌乱生硬转移开自己眼神,止不住的又开始胡思乱想。皮肤饥渴症爆发时的种种感觉故态复萌,让他心底挠痒痒似的再生渴望。他也是二十六岁的人了,却连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也没谈过。这一回遇到了祁尚,难不成……难不成真的要栽了吗?
这样的男人,明显不是自己可以对付得了的。
不能这样……稳住自己心神,周缺鸵鸟似的想暂时躲避开棘手的眼前。口袋里的电话忽的嗡嗡震动,拿出来一看,是黄岩。
黄岩是他店里的服务生,也是他老乡,还与周缺有点远方亲戚的关系,论起来能叫上一声表兄弟。
他和他一样是孤身来这城市里打拼,黄岩老家没什麽人了,把周缺当亲哥看待。小夥子老实本分,一直都在他不在的时候把店里照顾得稳妥,对他也一片热忱。
因此,黄岩上个月开始跟他借钱的时候,周缺毫不犹豫就借了。这一借数额虽然不大,却没想到渐渐次数却多了。
起初是几百一千,後来三五千,再後来居然算算累积有个万八千。前几天黄岩又吞吞吐吐开了口,周缺眉头一皱还是问他原因,不料听到了堪比电视剧情节的故事。
黄岩有个小学女同学,俩人认识很多年也喜欢了很多年,青梅竹马又两小无猜,约定了这辈子只要和对方一起结婚,可没想到这女同学的父亲好上了赌博。
先是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变卖,再气走了老婆。没钱赌了就借了高利贷,结果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还钱日期到了拿不出钱来,凶神恶煞的几个人就堵在门口,把女儿拉到了夜总会。
黄岩辗转最近才又找到了这姑娘。他一直凑钱,就想直接把这姑娘弄出来,带著她远走高飞,远离她那个赌鬼爸爸。
电话接通了,黄岩哭丧著声音告诉他:祸不单行,又有人陷害小姑娘,说她打碎了夜总会里的古董花瓶要赔五十万。
“周哥,我只能给您打电话了。他们说今晚拿不出五十万就把她卖到东南亚那边的蛇头……我东凑西凑也还差三十多万……只要这事了了,她就离开那个鬼地方,我们俩去领证结婚,好好过日子……”
古董怎麽会放在夜总会里?赔了五十万又有什麽用?周缺知道这是那边g本不想放人,心里为黄岩著急,又怕他忍不住又闯祸。挂了电话翻了钱包,五十万他还是能拿得出来帮忙的,他也暂时不急用钱。只是……
周缺眸中沈静,思索了几秒锺,霍然起身跟阿天道歉告别。转身就下楼开车离开。
祁尚什麽的,先放一边去吧。黄岩是他仅剩的算得上的亲人,他不能看著他再出事。
马六停在夜总会门口,周缺走下车抬头望了一眼,不禁眉头紧皱,心里也跟著咯!一下,起了几分不安。
天园这名字听起来普通,实际上却是公司副总之一李敏安的产业。几年之前,李敏安曾经叫他出来应酬陪酒,被他婉拒过两次。他为人心x狭窄,只怕内心记恨。周缺要是一心想火,他势必出手打压。可周缺无心在娱乐圈发展,他便没了报复办法,正是窝火没处发泄。偶尔见到了,都是态度不怎麽样。
听说李敏安十分喜欢这里,平日里招待客人或者闲暇无事,都喜欢在这里泡著。三楼以上是vip区域,不是贵客更上不去。巧的很,黄岩喜欢的明美,今天就是被能上三楼的客人叫了去。
周缺外貌气度不凡,服务生一时也拿不准他身份。他带著黄岩虚张声势说要点明美今晚出台,值班经理作势道:“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明美今天被别的客人点了,您看我们这儿美女这麽多,不如临时换个人?”
黄岩一听明美又被拉去陪客,按捺不住心头火:“你……你胡说!明美答应我不再去陪客了的!”
对著穿著简朴的黄岩,习惯看菜下碟的经理当然没了好脸色:“明美是这里的小姐,她不陪客赚钱难道叫我们去喝西北风?”连带著对周缺他也面露不善:“这位先生,您要是来玩我们欢迎,要是来闹事……嘿,也不打听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周缺皱了眉头,思衬片刻瞟眼经理名牌自如笑道:“张经理,是这样的,明美是我们的远房表妹,我们听说她在这里做事,这一次大老远的来了,只是想看看她。”
塞过去几张纸币,张经理面色好转,狐疑看了一番,招来一个服务生带他们上了三楼,谨慎敲了间房门,单独把明美叫出来。
周缺细眼看去,是个只二十出头的姑娘,清清秀秀,有一股子清新味道,果然和这种地方格格不入。见了黄岩明美直抹眼泪。
有了周缺的五十万,他们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明美一刻也不愿意待下去了,领著黄岩就要去找负责人交钱走人。
周缺总觉得这事情没这麽容易完结,刚要跟著去看看情况,明美出来的那房门又被打开了,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他现时现地最不想看到的人──李敏安。
李敏安今年四十多岁,年富力强,也有中年男人发福的啤酒肚。但他身形高大并不显得如何猥琐,早年据说还做过混混,做事手段有些狠厉。二十几岁时洗白进了公司,一路从底层爬到了副总位置,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今天是祁尚的欢迎酒会,周缺看见李敏安提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