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稍微想了想。这时候留声机里一曲刚好终了,放了一首抒情的歌曲,这首歌她听过。于是她微微一笑,举高了瓶子。
立刻就将那一瓶的余下部分都倒进喉咙,咽下血管。
“……啊。”
她的神经在集体沸腾,暴动,发出电流一样的噪音,失控一般的跳动。抽搐,痉挛,不管怎么说都好,美提亚的翅膀极大的体现了那种晃动。视野,彩色,尽数染上虚无而漂亮的颜色。酒的味道只有酯的香味还残留了一点点,她无力的用舌尖舔舐着那些味道,以试图再把味道收集起来那样。然后她发出遗憾的声音:
但什么也没有了。
美提亚贪恋的舔了舔瓶子的边缘,当然,啥也不剩下了。她感觉全身发热,挺不错的。
怪不得人类总爱在战争中有空闲时坐下来喝一杯。然后她趴在吧台上,用长长的食指和拇指挑起冰着另一瓶酒的冰桶里的冰,然后塞进嘴里。嘴里发出类似咬断骨头,吸取骨髓的声音,让美提亚总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她懒洋洋的趴着,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摆。伴奏放着女声歌曲,她想高歌——但她自觉声音简直是她的秘密杀伤武器。况且,她也不想破坏这种安逸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