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走,我不许他走!”我挣扎著想要拉住师父,却见一个人佝偻著身子过来,递过了一个绿色的东西,我擦了擦眼,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碧,玉璧上雕著不知什麽图案,被血浸的有深深浅浅的红痕。
“你给我这个做什麽,我不要!”我接过玉璧,挥手就向一边扔过去,却见那块玉璧如被磁石吸引一样落在了师父身上,神奇般的将我刚刚喷到师父脸边和身上血都吸了进去,那丝丝红色竟然全部渗入玉璧,玉璧发出短暂的白色亮光,随後又恢复了碧绿。
身边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那传说是真的?”是七阙大师父。
“大师父!”温离师父咬牙喊了一声,七阙大师父不再说话。我听到他那句话好像跟师父有关,连忙问道,“大师父可有就师父的法子?”
“这……”七阙大师父看了看温离师父,温离师父紧紧的抱著我,面沈如水。
我连忙说道,“不管什麽办法,我们都要试一试。”
所有的人都看著七阙大师父,他自小看著温涯师父他们长大,待他们就如同亲生孩子,如果有办法肯定愿意试试。果然面色有些犹豫,看著我,“只是这个方法太冒险。”
“我不怕,只要能够救师父,再不快就来不及了。”师父的手已经没有刚才那麽暖,再晚一会儿恐怕就来不及了。
七阙大师父咬牙说道,“罢了,如果有罪全是我的罪!犀儿,你的祖上曾经有一位圣女,她双目失明,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她。”青岩一脉隐姓埋名,研究的不正是治疗她目疾的法子吗?手上一暖,是青岩握住了我的手。
“传说当时她深爱的皇子在战乱中不幸中箭身亡,她就是用了这样的法子逆天而行夺回了他的姓命,但是人救回来,她却失明了。”
“没关系。”我连死都不怕,更何况只是失明,“怎麽做?”我眼巴巴的看著七阙大司命,他面色有些犹豫,“我听到的只是传闻,却不知是不是真的能行。”
“那也要试试,”我急得要命,“大师父不要犹豫,快告诉我。”
“以圣女之血滋养玉璧,圣女之灵召唤亡灵,圣女之体守住亡灵……我的记忆里,是这样写的。”七阙大师父叹了口气,“只怪我当年没有好好问过这件事,具体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大师父所言不差。”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是令狐沛!
令狐沛忽然上前,单腿跪在我面前,垂首道,“第十三代圣史令狐沛参加圣女。”
“你是圣史?真有圣史?”七阙大司命又哭又笑,“传说历代圣史受圣女之命暗中维护大昌社稷,从未露面於江湖,涯儿有救了!”宇文上前见礼,“圣史自古一明一暗,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暗史。”
令狐沛向他回礼,看著我,“当时时局混乱,请恕在下没有言明。”
我摇摇头,“别说这些了,师父要怎麽救,你告诉我!”
令狐沛点了点头,说道,“七阙大司命所说没错,但是唯独有一点却有些危险。”
“哪一点?”屋子里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发问。
“圣女已不是一个人,现在腹内所孕育的小圣女还流著另一个人的血,如果小圣女为温涯兄的骨肉再好不过,可谓是天大的助力,双倍的圣力;如若不是,那麽大人孩子都有生命危险。”
“这……”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刚刚有些希望的人们又陷入了沈默。我却含泪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师父的。”
“真的?”七阙大司命连同一边的温离师父、青岩、宇文同时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捂著肚子,“母子连心,我觉得应该是。”
“你……不行,哪有这样就认定的!”温离师父摇摇头。
“时间来得及吗?如果实在不行,”身後的青岩咬牙道,“我可以……帮犀儿银针落胎。”
“不用,我说是师父的就是师父的,令狐,你快点说怎麽做?”
“圣女,属下以为左公子所说的方法可行,如果……”他思索了一下表达方式,“那样实在太危险。”
“不需要,孩子就是师父的。”我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暖暖的气息在流淌,是不是孩子也在告诉我她是师父的骨肉?“令狐快些安排吧。”
令狐沛郑重的点了点头,又看著温离师父,“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玉棺中供奉的是上代圣女?”
“什麽?”我顺著令狐沛的目光看到温离师父,温离师父点点头,“是,我和大哥追查时曾经到了皇陵,看到莲妃之灵是个玉棺,当时我们查到皇帝有意炼长生不老药……”师父看了我一眼,说道,“这玉棺中的人如同活著一般、栩栩如生,我们担心皇帝会打她遗体的主意,就打通了地道,将棺木运出来供於灵犀殿下方。”
“前世因今世果,温兄为了圣女一脉如此仁义,也合该这棺木能够帮上温涯师父。”令狐沛看著我,“这玉棺是陨玉所制,与玉璧相似,且能够保持身体不腐灵魂不散,温兄进了玉棺相当於多了一半的机会。只是要将老圣女请出玉棺,她的身体会**……不知道圣女”令狐沛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说下去。
我颤抖著由青岩扶起身子,一路走到棺木边,在一边呆呆站著的除了温临风还有谁?“每每到了地宫,我就会梦到一个女子哭,我想,应该是母亲托梦给我。”我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