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牧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不扯旗造反,就象左良玉等人大肆纵兵抢掠一样,朝廷就算知道,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但现在吕大器身兼江西、湖广、应天、安庆总督,权柄之重无以复加,偏偏这个时候赣州知府倒在秦牧刀下,至今昏迷未醒,一但吕大器来到赣州,秦牧将无处遁形。
左良玉毕竟身为总兵,手下有二十万众,吕大器要依靠左良玉应付张献忠,自然不敢拿他怎么样。
但秦牧只是一个小小的补缺知县,兵少将寡,现在吕大器带着左良玉八万大军而来,还会顾忌他这个小知县吗?只怕吕大器正想找个人来杀鸡给猴看呢。
难道真要扯旗造反了吗?秦牧眉头紧锁,这个时候扯旗造反,看似与张献忠两相响应,很是有利,其实不然;
张献忠席卷湖广,所向披靡,必定是雄心勃勃,想一举拿下整大江以南,岂会容自己在赣南立足而不闻不问?
因此,现在一但仓促扯旗造反,可能立即便要面对张献忠与吕大器两面夹击。天时、地利、人各尽失,真不是个好的选择啊。
对杨廷麟秦牧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发动的这场“政.变”看似结束了,其实所造成的影响才刚刚开始,因为这场“政.变”虽然没有夺去秦牧的兵权,却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
现在看来,被杨廷麟这么一逼,自己除了扯旗造反,几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秦牧脑子有些发痛,他揉了揉太阳穴,问司马安道:“先生可有何良策授我?”
司马安能理解秦牧的苦处,不管杨廷麟先做了什么,做得对不对,现在却是倒在了秦牧刀下,杨廷麟一但不治身亡,秦牧就得背上杀害岳父的恶名,这和杀害自己父母差不多是同一个概念。
即便是最凶残的匪类,对此也会极度鄙视,这样的恶名一但传出,秦牧必然会遭到全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他心中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司马安暗暗一叹,答道:“大人既然不愿放弃赣州,如今看来,最好的选择,只能是主动出击了。”
“主动出击?”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