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夕听后只是微叹,觉出她言之有理,便再没提过此事。
楚州不大,城中邸店也小。
夜宿城中之时,十余个随行士兵安排不下,只得另找住处。岳临夕将诸事安排妥当,欲请孟廷辉入房歇息,她却悠然叫了一盅酒,坐在堂中静静地饮,细听那些住店人在倾谈些什么。
岳临夕无法,只得陪她一道坐了下来。
其实不听也知道,近些日子来最为北地百姓们首尾相传的,无外乎就是孟廷辉那投敌卖国大奸之举,更有些许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辞时时传入二人耳中。
岳临夕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坐不住,侧头低声对她道:a;国主且再忍忍,待明日进了建康路,与前来接应的人马会合后,便可放心了。ap;r;
孟廷辉脸色如常,轻轻点头,以示知道了。
旁边的桌子上有人与他二人搭讪道:a;二位可是从北面来的有没有听说那孟廷辉之事此女当真可恨,竟让我大平禁军白白折损了一万多兵马,小娘子你说,倘是让这等奸徒存活于世,可还有天理ap;r;
经千百人口口相传,此事早已被夸大了不知多少倍,此人说北面因其而折损了一万人马,还算是少的。
孟廷辉侧过脸,明眸清亮,a;是没天理。此等奸徒,纵是将其凌迟处死,亦难解我大平万民之愤。ap;r;
那人一乐,道:a;还不知小娘子年纪轻轻,却能说出这等话来a;二位才从北面来,想必对这南边的事情不慎了解,殊不知京中那边已有消息传来,说是皇上要御驾亲征了a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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