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有点奇怪啊。
陈博看着气氛诡异的小雅和陆媛,心中多少有点好奇。貌似之前在外面陆媛说了什么,两人的气氛就开始不对劲了。可到底说了什么,陈博并没能听到。为了防止因为偷听什么的出事故,这里的房子的隔音效果也相当好。
小雅抱起小猫,轻轻蹭了蹭,而后歪着头看向陆媛,“为什么要和我说,那种事和我没有关系,想做你去做就好了。”
陆媛双手插在口袋里,衣服在做实验之前就已经换回了白大衣,耸了耸肩道:“毕竟是你先的,相遇也好,关系亲密也好,都是你先的。作为后来者,想出手自然是要提示一下你。我可不想自己被人记恨。”
小雅嘴角微微勾起,“没关系哦,你尽管出手好了。我是不会介意的,不过。”小雅偏了偏头,“如果失败了,你可不要记恨白池。”
目光稍稍在小猫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陆媛点了点头,“我还没有那么小心眼,如果成功自然是最好,失败了,我也不会死缠烂打的。”
小雅推开么离去,“那就,祝你成功了。”
陆媛轻笑着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刘海,“还真是自信啊。”不过,也确实是,虽然一时冲动说出了要追求白池,但是那个同龄少年的性格实在是有些怪异,加之自己也并不是很了解追求这种事要如何去做,想要成功,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无视了陈博,陆媛沉思着也走了出去。
陈博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嘴角的笑意不断地扩大,她们在说什么,在讨论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他最大的威胁,那个叫白池的怪物,已经要死了。
三人住的房间本就有几处通风口相连,自己定时的喷雾器,在两人出来后就已经开始工作了。现在估计早就已经毒死了白池,并在空气中挥发了。如果是在推理小说里,自己就是完美的密室谋杀的犯人。
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白池是怎么死的。
这种藏在暗处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真相的快感,简直是无法比喻的。忍不住跺了跺脚,陈博也走出了水房,准备跟上去看看白池的惨样。
要窒息了。
全身都在疼痛着,白池艰难的睁开双眼,空气里弥漫着恶心的味道。努力想要起身。可是沉重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死死揪着床单,白池用尽全力翻了个身。
“啪”的一声,带着被子一起掉到了床下,白池忍住恶心眩晕的感觉,开始向着门外爬去。双手的知觉,从一开始的不听使唤渐渐恢复了。
但是整个身体仍有种沉沉的感觉。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当初的孤儿院,杀人狂在自己身帮着不知名的重物,将自己扔在了河里。
那次,杀人狂大概并不是想杀了自己,只是想折磨自己而已。可有人多管闲事的,跑来救了自己。
门就在不远处了。神情恍惚着。
那大概是孤儿院中记忆最深的经历吧。杀人狂不知是不是不想被人看到,那是就任由自己被那个司机大叔救走了。
憨厚的大叔,和蔼的阿姨,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儿。很是幸福的家庭,还很是稚嫩天真的白池以为自己被上天眷顾了,逃脱了魔窟,要过上了普通的幸福生活。
就在自己告知了那对夫妇孤儿院的事情,准备报警的时候,杀人狂突然出现。
那天的天气格外的寒冷,原本温暖平静的小家庭,在那个一如往常的闲适中午,彻底的消失了。惨叫着的司机大叔,哭嚎的阿姨,还有那个被吓傻了的小女孩。
粘稠的鲜血灌满了喉鼻,到处粘稠的感觉,到处是冰冷的感觉,到处是混乱的感觉。
肚腹被切开,再缝合,杀人狂折磨自己的手段大多都记不清了。只有这次记得格外清楚。
并没有觉得痛苦,也不觉得害怕。那是自己应该接受的惩罚。无故的将灾难带给别人,妄图享受毫无付出的善意,毫无理由的给不认识的添麻烦,乃至让别人失去性命。
无法去想象,那个向自己展示了善意的家庭,在死时究竟对自己抱有何种的憎恨与恶意。如此一想便分外痛苦——将这份善意变为恶意的正是自己。
靠近了门,白池晃了晃晕晕沉沉的脑袋,推了一下门,没有动静。
思绪已经无法分辨现实和幻想了,隐隐竟有了被火焰炙烤的感觉,那对夫妇的惨叫,那哥女孩儿的抽噎,犹如就在耳旁。
狠狠咬着下唇,直讲其咬出了血。白池举起拳头,用尽全力砸向了那个木质的房门。
木屑四溅着,房门碎裂开来。白池剧烈的咳嗽着,尽力爬出了房子,新鲜的空气冲刷着体内污浊的肺部。白池仰过头,急促的喘息着望着屋顶。
好累啊。这种脱力的感觉,许久都不曾有过了。
上一次脱离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肢解杀人狂吧,为了在不伤及杀人狂性命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将其肢解成更多的肉块,着实废了他很大的精力。
那个人惨叫的声音,闭上眼白池都能回忆起来。那一声声生不如死的撕心裂肺的惨叫,曾一度是他梦里最好的音乐。如果当时手里有录音机,白池肯定要录下来天天回味。
“小白。”
动了动脑袋,小雅神色漠然的看着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蹲下了身子,小雅把白池扶了起来,看了眼屋里,淡淡的异味就传了出来,那是不注意就完全会忽视的味道。
“怎么了?”紧跟着过来的陆媛靠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