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前奏奏起来)
今天是舞会的最後一天了。瑞拉端坐在马车里,放在膝上的手,细细摩挲著裙面细滑的触感。
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什麽?瑞拉自己也想不明白。是觉著这都城的三天意犹未尽?舍不得这繁华热闹?还是……舍不得某个人?……
瑞拉狠狠摇了摇脑袋。怎会呢。只是二面之缘,谈何舍不得?她承认,他是除了父亲之外她所见过最好看的男子,那笑,像天上最耀眼的太阳,措手不及的撞入她的心底。昨晚那略带颤抖的声音短暂流露出的无奈痛苦,她是有些惊讶的,耀眼的太阳怎会如此悲伤?令她不由自主有些心酸,更有些同情。
马车一到g殿门口,她便急急的奔向小湖。只有自己知道,她不再是千金小姐了,她只是一个穿著破旧衣服的灰姑娘,他与她的距离怕是远的天南地北。这高高在上的太阳,不是她能仰望的。可脚步忍不住一快再快。快些,再快些……也许自己是孤单太久了,也许很久没有人用那种爱怜的眼神看过她了,这天赐的礼物,只有三天,那能不能暂时让她吸取一些太阳的温暖,那些痛苦纠结甚至寂寞,也许别人不能明白,但自己或许能懂的。只要他愿意说给她听。
chu喘著站在湖边,景色依旧美好静谧,没有人。瑞拉平复呼吸,走到树旁坐下,静静等待。应约,等待,这些於自己是第一次呢,瑞拉忍不住轻轻一笑。转眼看著湖上因突起的一阵大风,快速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微一躇眉,一丝不安诡秘的缠上心头……
g殿深处一间寝居,偌大的房间空空旷旷。一排落地窗被天鹅绒窗帘密密的遮住,黑暗里,只余一点烛光,张牙舞爪。
房间正中是一张尺寸大的惊人的床。上面躺了一个人。昏暗的烛光里,只见他全身赤裸,双手被缚,双腿中间的yáng_jù上绑著g丝带,一圈一圈,紧的陷入r里。
这是一具年轻的身体,四肢修长,肤色不深,但手臂x腹处的肌r却极为出色。此时,这具身体上满是一颗颗的汗珠,肌r贲起,微微颤抖,好似在挣扎。整个房间只有他轻轻的喘息声,一点绿光,若隐若现。
“三天的舞会,头两天都只露了个脸,就不见了人,你去了哪里?”一个暗哑,略带威严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响起来。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的反应,放佛没有听见似地。
隔了很久,暗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今天要不是我在殿外截住了你,怕是又要不见人了吧?”这次不等床上的人回答,这个声音桀桀的笑了起来,带点y狠得意:“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两天,你……是去见一个姑娘吧?”
床上的人终於有了反应,突然狠命挣扎起来,不一会又泄气似的放弃,带著嘲讽,冰冷的一笑:“我早就该想到……我的行踪……怎麽瞒的了您呢?……”顿了顿,笑的愈加灿烂,“我的父王。”
角落里的y影缓缓走到床边,身型还算高大,但已臃肿发福,苍老的脸和床上的男子有几分相像,不难想象年轻时是如何的出色,一样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浑浊狠戾,举手投足带著王者权威的霸气。
伸手轻轻抚过床上年轻男子裸露的皮肤,好似在赞叹手下的触感,语气带笑,却是截然相反的y冷:“啊……你说父王为你下令,将那女子留在王g里做客几天,好是不好?”
年轻男子嘴边灿烂的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咬牙切齿,毫不掩饰眼里刻骨的恨:“别碰她!”
一声轻笑:“我的傻儿子,你那个愚蠢的母亲办这舞会,想为你选妃,你不会也愚蠢的认为从此就能脱离我的掌控了,恩?”年轻男子一偏头,抿唇不语。
“我早就告诉过你,永远别想摆脱我。你那个胆小怕事的母亲,甚至她整个家族的命,都捏在我手里。”年轻男子被戳到软肋,忍无可忍,厉声怒吼:“她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是个畜生!畜生!!”
国王安东尼不屑的撇了撇嘴,浑浊的眼里浮上偏执的狂热:“那又如何??我的安德……你是那麽完美……那麽耀眼,我的儿子……你只能属於我,永远别想逃开!”
安德无力的闭上了眼,带著深深的绝望,没错,他是整个国家的王,他还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母亲的丈夫,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夺走一个人生的权利,他如何反抗?如何逃开?
心中突然晃过一张羞涩娇美的脸,瑞拉……瑞拉……你是否如约定般在湖边等著我?很久以前我早已是行尸走r,直到遇见你,你的纯洁,美丽,你眼里的寂寥,那麽令人怜惜,我们都是孤单的人。你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没有虚假,你甚至不屑我的身份,我想……你大概是能懂我的。
唇边扬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第一次那麽冲动想不顾一切的挣开这一切,但看到如此屈辱的自己,知晓那些晦涩的过去,你还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
“在想些什麽??!”安东尼看著自己儿子好像想起什麽美好的事情,笑的几分甜蜜几分苦涩,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表情,心中恼怒。
安德听到自己父亲强抑愤怒又略带隐忍的试探,放声大笑,凄厉绝望又带点报复,止也止不住,直笑的带出眼角几颗晶莹的珠。
“住口!不准再笑了!!”安东尼被激怒,暴跳如雷。
安德笑的喘不过气来:“你说的对,我没有能力反抗你,你可以囚禁我。但是我的父王,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