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照片……是……你们……拍的吗？」
「怎麽样？我的朋友拍得不错吧！你真是骑模姿势佳啊！」
「什麽？」
「我是说，你骑模特儿的姿势，真的可以打一个『佳』，老师在连络簿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呃……我没有和模特儿上床……」
「是啊！你没有骑模特儿，你骑的是x感秘书……」
「你到底要干什麽？」
「喔！我只是提醒你，出来爽，总是要还的。」
「还？」钱孟昆讲手机时，从口袋拿出手帕，不停擦汗。
「哈！哈！让我替你恢复记忆吧！一年前的圣诞夜，你和我们周转资金，但是现在，你好像忘了要还钱。」
「喔！对不起！我可能公事太忙了，我应该是要还……」
「五百万。」皮义鑫立刻接话，不留情面。
「怎麽可能是五百万？我才借了两百万而已！」
「你当我们是吃素、每天敲木鱼的吗？两百万，一年利滚利，算你五百万很不错了！这是军公教专用的优惠利率。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不能怪我们。」
「可……可是……我现在没有这麽多！」
「真的吗？你包养秘书时，不是很大方吗？有求必应，什麽都买，为什麽提到还钱时，就变成乌g了？如果你不还的话，你那位火辣秘书，第二天只能在社会新闻看到你了！是横的，不是直的唷！哭！哭！要不然，你也不希望，你老婆知道，你和秘书之间坦诚相见的亲密情谊，你可不想回家跪主机板吧！呵！呵！」皮义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钱孟昆再度拿手帕擦汗，但脸色越擦越白。
「那……我可不可以先还你两百万？就是本金的部分？」
「两百万？你在搞笑吗？四百万还差不多！」
「可是，我手头上，只能先拿两百万……」
「嗯！不然这样好了，再加一个条件，我们勉强接受。」
「什麽条件？」
「记得你的学校再过两星期要月考了吧！把你们每一年级各科的题目卷传过来……」
「题目卷？为什麽？」
「如果你要证明你是好老师，平常有关心学校的事，这就是机会了，我们是专业的放款机构，当然要了解一下你们是如何教学生的？从题目卷来了解，是最好的做法，这样我们才会知道，你们题目有没有乱出？有没有符合教育部的规范？我们评估之後，就会决定到底要给你多少宽限的期限。」
「你意思是……只要传给你们每科月考题目卷，就可以只先还两百万？」
「当然，你觉得不好吗？」
「现在吗？档案在教务处，我自己的备份，也在办公室里，我得回学校才行。」
「给你一小时，还有，我给你一个e;-，要记下来唷！」皮义鑫一边说，一边和其他人乾杯。
※ ※
午夜十二点，一个戴时尚金框眼镜、发型梳整的年轻男生，穿着白袍，走进了加护病房区，不过，里头的医生、护士，没有人认出他来。事实上，也不可能，因为，这正是敖立龙。
敖立龙二话不说，立刻走进宋绿允的病房，浑身包扎像木乃伊的她，也正好醒来，见到是他，喜出望外。
「你怎麽变造型了？」
「家属不能进来，我只好假冒医生罗！」敖立龙特别拍了拍他刚m来的白袍外套。
「我觉得你以前那样比较帅。」
宋绿允说完後，忽然咬嘴唇，手紧抓床单。敖立龙见状，立刻靠近她，握了她的手，他觉得，现在的她，体质虚弱，完全没有力气。
「现在一定很痛吧！」
宋绿允点点头，默默流下眼泪。
「不要哭唷！很快就会好的。」敖立龙伸手，擦掉宋绿允的眼泪。
「我有……打手机给你，为什麽你没有来？」宋绿允忽然生气，双眼直瞪。
「喔！我不知道你要找我，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吗？」敖立龙并没有说出，他就是那位好心通知救护车的馒头老伯伯。
宋绿允故意把头别过去。
「看到你这样，我也很难过的。」敖立龙换成正经的语气。
「算了，你有来就好。」
「至少我算是第一个来探望的。」
「嗯！」
敖立龙抬头，看了看宋绿允吊的点滴，以及在病床後的仪器，不禁吐了几口气。
「我想，你大概过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有说，大概三个星期。」
「那还不错啊！」
「不晓得他怎麽样？」
「你是说，权又宸吗？」
宋绿允点点头。
「他的病房，只和你隔几间，刚才找你之前，我有顺便去看他……」
「齁！你先看他不看我唷！」宋绿允有些醋意。
「小姐！这是因为他们的动线规划，我会先看到他的病房，而且，我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怎麽走，要不然，我就会先来看你罗！」
「这还差不多。」
「我进到他病房时，护士也在，我就顺便问了一下，人家也说，他要三星期才能恢复，他的伤势，和你是差不多的。」
「算了！还是先不提他好了。」
「怎麽？」
宋绿允又流下眼泪，敖立龙原先又想直接用手替她擦乾，但觉得这样不妥，容易造成细菌感染。他赶快拿了床边小桌上的绵花球，替她拭泪。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