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却是个漫长而又讲机缘的事,尽管东郭鸿潜心修炼了近八年,又有九转灵机聚集灵气,虽然冲过了筑基初期的瓶颈进入了中期,却在中期的瓶颈上卡的一丝不动,冲击了几次毫无反应,越到后面,越是心慌意乱了。
东郭鸿叹了口气,起身出了九转灵机,把它收了起来,然后收起阵法,准备在洞府内闲逛一下调整下心情。
不想一收阵法,却看到满地的纸符,倒是把他吓了一跳,细看却都是些传音符,拾起一个听了听,竟然是传说中的洪其安,听了几个,大概是要来洞府拜访一下他,有事商量。
东郭鸿左思右想,想来在自己洞府内,自己带着洞府阵旗,倒也不怕他使什么花招。于是给他回了个信,让他这两天来就行。
回了信没两分钟,又是一个传音符飞到面前,洪其安说下午就来。
待到下午,洪其安依约而来。
东郭鸿定眼看了看洪其安,倒是个英俊潇洒的模样,比东郭鸿肯定帅上不少,瘦高的个子、浓眉大眼、一身黑色的修士服显得人更是精神抖擞。
洪其安拱手道:“东郭师弟,久闻大名呀!”
东郭鸿猜不出他的来意,只好微笑回礼道:“洪师兄来小弟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
洪其安笑了笑,道:“东郭师弟怕是满心疑惑吧,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听说东郭师弟和宁师妹早有姻缘,不知道这事是否是真。”
东郭鸿怔了怔,心道这洪其安难道是要棒打鸳鸯还是怎地,又想这事可不能退让,难道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所谓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倒是心里一怒,嘴上说道:“师弟与宁师姐早已三生相许,倒是有劳师兄牵挂了。”
洪其安见他一脸怒意,轻笑道:“师弟不必多虑,我洪其安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耻于坏人姻缘这种下三烂的事情。”
东郭鸿老脸一红,倒是小人之心了,尴尬的道:“洪师兄得罪了。”
东郭鸿于是请洪其安在迎客亭中坐好。
洪其安坐定后,道:“东郭师弟不必多想,我与彩师妹姐妹也只是兄妹之情罢了,我们本一起长大,从小多混在炼器堂,只是相互熟悉罢了,我年长几岁,筑基又早,所以你来宗门时我多半在外面游荡去了!”
洪其安顿了顿又道:“至于彩师妹的事,我虽与她早有婚约,却是长辈们有意为之,我也知道她的脾气,我更是早有意中人,我多次向两家长辈说明,两家长辈却不愿毁约,我也是无可奈何。如今他们又将婚约转与宁师妹,唉!”
洪其安眼神中一片凄苦,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我与怡然却是再无相见之日了吧!”
东郭鸿见他只是伤心自语,忽然想到冯师兄入魔前的神情,与他现在这模样倒是很相似,心里一惊,定眼看向他的眼睛,只见一片迷茫之色。于是向他喝道:“男人大丈夫,顶天立地,敢爱敢恨,既然有心,何不前去相约,在这扭扭捏捏做妇人之态又有何用!
一时心急,东郭鸿倒用上了灵力。
洪其安一怔,眼神一清,倒是拿出一个珠子贴在脑门,口中默念几句咒语,然后喝道:“定!”只听一声厉叫,隐隐约约从洪其安头上出现一个淡淡的影子,洪其安又喝道:“吸!”那影子挣扎几下,却是仍被吸入珠子里去了!
洪其安收了那珠子,看了看东郭鸿,道:“多谢东郭师弟了,还好心魔还未控制我心神,不然今生这修炼也这到此为至了。”
东郭鸿道:“洪师兄吉人自有天相,岂是小弟一句话的功劳!”
洪其安摆了摆手,道:“师弟不知多少修士纵然天纵奇材,却也难逃心魔控制!这珠子是我长辈特意交给我在修炼时防护心神的,我却连这心魔什么时候侵入的都不知道!”
摆脱心魔后洪其安倒是神采奕奕,道:“东郭师弟如此大恩,师兄虽无以为报,但凑合你和宁师妹倒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洪其安顿了顿道:“我这方法只是权宜之计!”
洪其安将计划一说,东郭鸿一怔,道“这不是私奔吗?”
洪其安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东郭鸿苦笑不得,这洪其安倒是个自来熟的家伙。
据洪其安的说法:他去拜访张家洞府,然后将张炽宁用那斗篷法宝带出来,再三个人一起找个借口离开宗门。
东郭鸿迟疑了一下,道:“洪师兄也要离开宗门?”
洪其安道:“我生性懦弱,师弟大概也听说过我妾侍成群的说法,只是那大多是长辈之命罢了,我中意的却是一个凡人女子,将她带进洞府近十年,不想被长辈知晓后将她放逐了出去,如今依师弟之言,我何不去寻找她,再续前缘!”
东郭鸿心道这关我屁事,不过这洪其安倒也算个性情之人。只是他和张炽宁都跟我一起出去,张洪两家的长辈怕是真要千里追杀我了。于是道:“师兄可知你和宁师妹一起走,那这宗门肯定会追查的很严的,不如我们分头行动的好!”
洪其安想了想道:“这个好解决,你先去申请去一个宗门外的任务,然后我跟宁师妹跟长辈说说要一起出去游历。你跟宁师妹约个地方,不就两全其美了!”
东郭鸿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道:“洪师兄可当真如此!”
洪其安苦笑道:“看来师弟对我偏见太深了,你信不过我,总信得过宁师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