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一听师长的话,心一狠,牙一咬,对通讯参谋命令道:“快给二团葛团长和三团小郑团长他们发报,命令他们立即摆脱对面敌人的纠缠,迅速回撤至高邮湖南岸待命,要他们注意回撤时候小鬼子和伪军的反应,不要给对面的敌人看出来我们是在后撤!”
周武下决心要把葛三民和小郑他们的那些兵力给回调过来了,现在根据地周围除了一个刚刚从江南刚来的第一支队以外,其余兵力都牢牢的套住在根据地里面了,瘟疫的大流行使得独立旅根本不可能抽出兵力再去扬州,泰州一线机动偷袭鬼子部队,所以现在趁着小鬼子还没发起对根据地大规模进攻之前迅速撤回在扬州泰州一线监视敌人的葛三民,小郑他们的那两个团,加强高邮湖南岸的防御,最起码可以为根据地里面准备粉碎敌人围剿争取点时间,后面那些国民党顽固派又要蠢蠢欲动了,看来这次的困难和艰险比上次反围剿更加严重了,甚至可以说现在江北抗日根据地的形势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了,稍有指挥上的错误和不慎,有可能全盘皆输,被鬼子,汪伪军和后面的国民党顽固派军队联合起来绞杀。
师长朝周武投来了信任鼓励的目光,在师长眼中,这个周武是个值得塑造的将才,无论从战术布置还是战术安排等方面,他都比江北新四军里面的那些老革命老红军来得强一些,毕竟人家是读过正规军校的高材生,而且文化水平相对也高,打阵地战,沟壕战是周武的强项,只要有足够的人员和弹药,周武就能给你守住阵地或者在短时间内攻克敌人的阵地,经过这几年来参加新四军后的磨练,周武的游击战战术技巧也已经掌握的相当娴熟了,可以怎么说,只要周武能够在这次灭毒反围剿的斗争中熬过来,那他就基本上跨过了这个独当一面的大坎儿,以后师长觉得就不用给他指点迷津了,说得白一些,就是说周武只要能够挺过这一关,他就可以出师了,就可以真正的独当一面了,师长当然晓得小日本鬼子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这场已经打了六七年的抗日战争估计一两年以后就得结束了,现在那些国民党军队都已经开始了收缩兵力,放弃同日本鬼子正面对抗的作战计划,都在养精蓄锐,准备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后打内战了,虽然师长实在不愿意看待中国人自己人再打起来,那样损失的都是自己中国的国防力量,让那些洋鬼子看笑话,但看看目前这个形势,这场内战迟早要打,这是包括师长在内的下面的军事将领们无法改变和扭转的,只能提前为这场迟早要来的内战做好准备,新四军穷,没什么外援可用,唯一的一次国际援助,还是独立旅的兄弟们提着脑袋,牺牲了不少兄弟们的代价给争取来的,以后可能连这种机会都没有的了,要想做准备,师长考虑还是着重挖掘培养像周武这样的优秀指挥员来得实际靠谱,打仗靠得就是指挥员的指挥策划部署水平,以及下面官兵们的协同一心,其他武器装备方面倒不是什么决定性的因素,都是可以克服的困难。lt;gt;
此时,丁宁带着别动队的兄弟们在长江边上与在江北留守的那些看着船只的兄弟们会合后,迅速将那些卡车上的救命药品搬到了缴获来的鬼子小炮艇上,赶紧渡江,后面追过来的鬼子步兵追到了江边,丁宁他们都已经渡过长江的江面中央了,看着丁宁他们乘坐抢来的小炮艇迅速消失在长江之上,追过来的鬼子军官恼羞成怒,将怒气发泄在江边的一个村子的老百姓身上,命令手下鬼子兵将村子里的老百姓全部抓起来,用机枪,刺刀又一次屠灭了这个村子,三百多无辜的老百姓被小鬼子屠戮殆尽,仅仅剩下来三个装死躲在死尸底下的老乡们侥幸逃脱,被闻讯赶来的我地下党同志们救起,秘密渡江送到了天长江北抗日根据地。
鬼子们在长江边上的暴行再次激发了沦陷区广大中国老百姓的愤怒和斗志,许多青壮年纷纷冒险渡江往北赶赴江北根据地参加新四军抗日,虽然鬼子和伪军四处造谣说江北那边已经差不多被鼠疫疫情给折腾得没几个人了,但大多数青壮年还是在当地地下党同志们的掩护下,分批来到了江北根据地这边要求参加新四军打鬼子,为他们那些惨死在鬼子屠刀之下的父老乡亲们报仇雪耻!
丁宁带着抢来的救命药品昼夜兼程,在回来根据地的半路上又跟来堵截的鬼子和伪军打了几仗,终于在第五天的凌晨赶到了天长马滩,周武一看丁宁他们安全返回,一直悬在喉咙里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来了,马上让卫生连的沈丽娜他们来这里领取链霉素救人,他命令前去通知的旅部参谋:“骑着快马赶过去,让沈连长他们立即将这批药品用上,咱们根据地的生死存亡就看他们卫生连这次的救治行动了。”
正在疫区忙的脚不着地的沈丽娜一听自己的丈夫丁宁带着链霉素安全返回了,当即就撂下手头的工作,骑上快马跟着旅部参谋一路快马加鞭的感到了旅部,一看丁宁站在村口笑眯眯的等着她,沈丽娜急忙跳下马,狂奔几步,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丁宁,夫妻俩终于在旅部门口再次相逢了,那场面看得周武和师长他们都觉得温馨得很,师长和政委赶紧一把拉过周武,小声示意:“快,我们回避一下,让人家小两口叙叙。lt;gt;”
不料,丁宁好像是听到了师长的小声话语,急忙推开沈丽娜,对师长他们说道:“首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