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来补去也不见起色,皇上这买卖做得亏,不如——”
“别又‘不如拿去卖掉’。”凌绝袖神色顿改,难得正经地摒起一脸严肃教训眼前人,“你的生意经摆朕这儿没用。”心中有一处,并没有跟随她的口气变得强硬,反而像被人扯了一下似地狠狠疼痛起来。
“喝药喝药。”
为了掩饰,她猛起身,将翎绮沂安置回榻间,长臂一伸,从茶炉上取了滚烫的药汤放在嘴边吹凉,一勺白浓药液气势汹汹地递到翎绮沂唇边。
手抖,勺下几滴药液又落回碗中。“嘴张开。”
两眼圆瞪的呆子很好笑。翎绮沂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乖乖张开嘴,任人把芳香药液灌入自己唇间,一勺一勺,重复再重复,她都喝腻了,那人还没喂腻。
“我可以自己喝的。”拿起碗一股脑倒进嘴里会比这样更有效率,但凌绝袖执意无视她的生存能力,一句凶巴巴的“朕愿意”,硬把她下面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关于那日的晕厥和这些天来急速的消瘦,翎绮沂对自己与洛莫对她的诊断皆是气血亏虚。
按说这种不算病的病只需好生调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