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湖畔天堂,黑玫瑰在卢加诺大酒店门口突然左拐,径直入了停车场。克里斯在街角了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蟑螂般冲出来,拐上维亚莱大道「7」,嘶鸣着冲破夜色窜出他的视野。数秒时间后,超跑的行驶路线便又出现在克里斯的上,疾驰的红点闪烁着直奔圣纳扎罗山的方向。
老兵心下一凛。
他记得很清楚,在圣纳扎罗山腰附近,距离出土了三叠纪海洋爬行动物化石的地方不远处,常年有可疑讯息往来,怀疑他们这里建筑了一个固定通讯站,数次搜查行动却从未有任何结果。
或许今天是一网打尽的时候。
玫瑰将超跑停在安全屋的旁边,残月坠在栎树光秃秃的树梢,几丝鸟类扑打翅膀的声音隐约传出树丛。暮色正从她的头顶褪去,晨昏交叠间漏出鱼肚白的颜色。
安全屋极小,一张底柜装满通讯设备的床,一个带淋雨的盥洗室,悉数刷上表面活性材料。虽然满足不了生活所需,但足够一个活人猫在这里处理些脏活的后续。
高大的女士在镜子面前摘了墨镜,脱下吉里巴甫,繁琐的黑色布袍下漏出一张刀凿斧刻般的英挺面孔,玫瑰小姐成了